“小姑娘好膽識,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家裡的上上下下如今都在我傅家的掌控之中,如果你能和我合作。乖乖地和你的盧芳老師合計合計,把玉璧交出來,以後碰見我家珊珊和閻譽,離開至少十尺以上的距離,我就把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你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家人會因為你而受到傷害了。”
傅昀聞言也不再裝作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聲音陡然肅穆起來,那幾十年的上將生涯所擁有的壓迫感直直地朝馬娉婷逼視而去。
輕輕偏了偏頭,馬娉婷聽見傅昀話語中明顯的威脅,心中雖然有些慌張,擔心著遠在A市的親人的安全,但是面上卻還是維持著波瀾不驚的樣子,聲音淡淡,“對講機裡傅上將的聲音似乎沒有本人的讓人折服呢!我是不在乎傅上將你都對我做什麼樣的調查,您是華國的上將嘛,想要一個性命還不是一個指令的事情,但是您的指令可以下的很輕鬆,我想現在我的手應該比您的指令更快才是。
玉璧這塊無價寶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傅上將難道以為我會什麼準備都不做,就等著那麼一些有心人來搶奪麼?不怕您生氣,也不怕這指著我腦勺的槍口,我可以大言不慚地告訴您,我馬娉婷,寧可玉碎不能瓦全,如果您真的想要傷害我在乎的人或者覺得我沒有那麼大的狠勁兒,您現在大可以試一試,下個命令,讓我身後的軍人一槍斃了我。”
“你……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離這輛車左後方不遠處的灰色轎車裡,拿著黑色的對講機,面部表情有些微微扭曲的傅昀,雖然渾濁但仍舊是利光閃閃的眸子緊緊盯向馬娉婷和盧芳所在的那輛轎車,話音有些不穩,“你敢……你這麼個丫頭哪裡來的手段能把那塊玉璧毀掉,想要恐嚇我,你還早了幾十年。”
“哦,傅上將不是自己都承認了我不是一般的小孩麼?怎麼,現在又自己否認自己,覺得我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了麼?那您不然動手看看,看您還能不能拿到一塊完整無損的玉璧呀,反正那塊玉璧又不是我的,我是一點都不心疼,可傅上將您……唉,看見一堆碎玉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感受,我是不知道啦,但一定不會很快樂就是了。”馬娉婷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有些微微壓低的無謂啞音從對講機的一頭傳入傅昀耳中。
頓時額頭旁邊幾條明顯的青筋就蹦了起來,想他傅昀,傅上將一生戎馬,誰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有禮得很,可是先是一個神秘的灰袍老人以古蜀國寶藏這個他無法抗拒的理由壓制住了他,現在就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能因為一塊玉璧來威脅他,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可偏偏他還非得吃這一套,那小丫頭不知道那塊玉璧的價值,可是他不能不知道啊。
上次那個灰袍老者帶來的訊息,明說了這古蜀國的寶藏和那些難得一見的翡翠有很大的關聯,也許是開啟寶藏的關鍵,所以一向不怎麼關注珠寶玉石的自己才會去參加這勞什子的珠寶聯展,沒想到居然還真就讓他看見了幾個稀有的玉器。
見到這塊玉璧的第一眼起,他就有種感覺,這塊玉璧一定不一般,所以就興起了必須得到它的心思,可沒想到那個奇怪的珠寶商人言懿軒居然把它白送給了盧芳,然後盧芳又搭上了俞家的車子。本來他是沒想這麼快和俞家撕破臉的,但是為了這塊玉璧他也不得不改變計劃。
本來以為逮住了盧芳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到最後卻是一個小丫頭片子阻止了自己的計劃。而且這個小丫頭居然還是和傅珊珊搶奪閻譽的死對頭,現在居然和自己也對上了,莫不成,這個叫馬娉婷的小姑娘會是傅家的剋星不成?
這個念頭不過剛剛升起,就立即被傅昀自己否決了。他也是被氣狠了,居然會這麼想,一個小丫頭而已,還指不定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自己又何必擔憂,現在他也不妨先順著這小姑娘的心思。然後等安全拿到玉璧後,她和她那個老師就再沒有什麼籌碼了,最終也只能任他宰割。
理順了思路。傅昀的聲音再次變得“慈祥”起來,拿著對講機,他盡力溫柔道:“瞧你這個小丫頭說的話,再在怎樣說,我也算是你盧芳老師的長輩。也可以做你爺爺輩了,有事情。咱們可以好好商量,你要是真把那麼漂亮的一塊玉璧給弄壞了,那多划不來,小丫頭,別衝動啊!”
馬娉婷剛剛見傅昀沉默那麼久,還以為自己的計策失敗了,手心都是捏了一把冷汗,還好她沒有壓錯寶,越是像傅昀這樣位高權重的人,越是有著強烈功利心的人,他們就越害怕自己想要的東西收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傅昀雖然見著自己一個小孩子,不敢十分地相信自己,但是總還是有顧忌,有顧忌就好,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