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拍下這尊三彩翡翠,都是為了傅少尉,傅少尉有句話說的好,要是他喜歡一樣東西,千金萬金都不算什麼,這點恰恰合了方路的心,方路也是覺得只要能夠做到自己想完成的事情,不論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意有所指的,盧芳衝著傅振漢勾了勾唇角,才繼續道,“所以方路見傅少尉以高價相爭於這尊翠雕,便想說投傅少尉所好,不知傅少尉接不接受方路的這份討好。”
這件事情在其他人看來,這紅衣西裝的清秀男人就是在赤果果的“賄賂”這傅振漢啊,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的還那麼理直氣壯,真是……真是膽大直白的難得一見。
盧芳剛剛話罷,大家便都等待著傅振漢的反應,這位傅家的二少到底是會接受呢?還是會接受呢?還是會接受呢?按常理來看。傅家是華國的軍政大家,傅昀為傅家營造在外面的形象一向是清正廉潔,愛護人民,堅守崗位,不多收一絲一毫不該是自己的東西,可是真要是那麼幹淨,傅家又是怎麼維持整個軍隊的需求的?有些事情放在私底下,大家不會主動去翻找,也不敢主動觸碰,可是當有一天。別人換了一個方式,直接把一個巨大的誘惑擺在面前時,又哪裡是那麼容易拒絕的。
特別是在傅振漢眼中。盧芳這不僅僅實在向自己示好,更是在暗示他,他有意和傅家統一戰線,以如此高的價格拍下這尊三彩翡翠,卻毫不猶豫的轉手送給自己。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的恭維,更是表現她財力的雄厚,如果自己現在拒絕她,等於拒絕了一個移動小金庫,可若是不拒絕。他們傅家廉潔的名聲……
就在傅哲瀚苦苦糾結的時候,卻是有人站出來替他找出了一個臺階,“這位方先生出手也是真大方。不過即使傅少尉收下這份大禮,也算不得什麼,如果我的記性沒錯的話,估摸著也就是這個月底,是咱傅昀上將的六十九歲大壽。我們盧家也正愁著要送什麼給傅上將賀壽,以感謝這段時間盧家出了那麼多事情以來。傅少尉又是派遣警員又是調來軍隊,來維護盧家那點已經快不成家的家,這不,我們都還沒想好要送什麼,這現成的就有人提前送了賀禮,這可是大喜事兒,貔貅可是鎮宅辟邪、招財進寶的吉獸,這位方先生想得可真周到,這麼早就開始籌謀,可把我們這些世家的人都將了一軍呢!”
盧芬那好像十分有條理的聲音在場內飄動著,盧芳側目去看她,卻見她並未看自己,而是直直地看著傅振漢,笑著翕動著嘴巴,傅振漢正是沒有辦法的時候,這會兒正困,突然就有人給他送枕頭來了,他哪裡能不欣然接受,更何況說話的人還是秦雨身邊的盧芬,給秦雨遞去一個“做得好,晚上好好疼你”的曖昧眼神,傅振漢輕咳了兩聲,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傅振漢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向著盧芳點了點頭,傅振漢便打出一個手勢,藏在暗處的一個便服軍人便出現在眾人眼中接過了盧芳拍下的那尊三彩翡翠。
盧芳很是上道:“哪裡哪裡,只要傅上將看見這尊翠雕後喜歡就好,”然後她眼睛微微轉向盧芬,“這位女士只是一下子就說中的了我的心思,感覺我們似乎是心有靈犀,說不定上輩子還是一家人。”頗有意味的,對著盧芬說出這句話,盧芳倜儻的坐下,讓盧芬有瞬間的恍惚。
她站出來為傅振漢說話,當然不是替他解圍那麼簡單,她只是在遵從著俞越的指令行事而已,要絆倒傅家,哪裡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但是如果一點努力都不做,那麼秦雨和傅家的這個傅振漢就真的要把盧家給刮分乾淨了,她作為盧家的法定繼承人到時候卻是一無所有,她怎麼能甘心,而比起秦雨和傅振漢,盧芳就好說話多了,雖然,盧芳最後離家之前好像對她恨之入骨,可是她知道,比起秦雨,盧芳是個下不去手的,再者,就算她估算錯誤,和俞越達成的條件裡,最後盧家和盧家的學院自己還是佔了大頭,不然她才不會傻傻地和俞越達成協議。
而盧芬身邊的秦雨從剛剛起,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狀態,看見傅振漢掃視過來的讚揚眼神,她雖然笑著接受了,可是心裡卻是奇怪,這盧芬不是已經和自己撕破臉了麼?怎麼突然間還幫傅振漢說話了,不對勁兒,微眯著眼睛,她看向盧芬的側臉,壓低聲音道:“小芬,我勸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最好不要做什麼小動作,你幫了振漢,這當然是好事,但是你就一點都不很我麼?”
盧芬剛剛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出來,就聽見秦雨疑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壓抑下心中的憋屈和怒火,她對著秦雨巧笑言兮,腆顏道:“大伯母這是說的什麼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上次我在您眼皮子底下做的那些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