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傅昀伸直手,一手拿起那盒子,堪堪放在指節的前三分之一處,好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能夠及時反應,另一隻手則是飛快的揭開盒蓋子。
突然間一個黑影從盒中彈出,傅昀飛快地把盒子朝老者甩去,然後一手護著頭等待著什麼。
可是隨後室內卻是很安靜,什麼都沒有發生,傅昀正奇怪著,就聽見那老者呵呵的嘶啞笑聲,他放下手臂,見面前的灰袍老者笑的渾身發顫,他手中那個精緻的木盒子已經開啟,裡面搖搖晃晃的是一隻被彈簧連線的小丑。
頓時傅昀怒從心底起,想他傅昀傅上將在哪裡不是被眾人恭維,眾星捧月,沒想打居然被一個詭譎的老者耍的團團轉,有些氣實在憋不住了,他裂目齜牙:“你這個古怪的老頭子……”
下一秒,傅昀怒吼的話語卻生生卡在脖子裡,說不出又不回去,傅昀那目眥欲裂的樣子頓時定格成一副詭異的畫面,而他的眼睛則是死死的盯住老者從那盒子地下拿出的一塊深黃色的皮質柔軟的東西。
“不知傅上將認不認識我手中的東西?”嘶啞的聲音竟是愉悅感,緩緩的問出這個問題。
“圖……殘圖”,幾乎是捏著嗓子,傅昀好半晌終於吐出了那個關鍵詞。
第一二一章 重大發現(求訂求粉求推)
傅昀憋著一肚子剛要發洩卻又不能發出來的火氣,眼睛閃著光大張著嘴巴像是要吞掉那灰袍老者手中的深黃色皮子似的,老者則是嘎嘎詭笑著看著一臉狼狽的傅昀,一時間,書房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默。
最終是傅昀忍不住,先放軟身段,生生憋回了要脫口而出的罵聲,拉開嘴角,擺出一張笑臉,壓抑著心裡的激動,努力笑道:“老先生,你手上的莫非就是那四張殘圖之一麼?”如果不傅昀他髮際的白髮與面板相接的地方仍舊繃得緊緊的話,還真看不出來他有多氣憤老者的捉弄。
灰衣老者看著傅昀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嘴角卻是高高翹起,左手抓著那張深黃色軟皮,右手則是放在盒中跳出的五顏六色的小丑的腦袋上捏弄著,啞聲道:“更正確地來說,這是盧家的那份殘圖。”
盧家的殘圖?不可能。老者一發話,傅昀心底就立刻反駁,前個兒二兒子傅振漢才來把盧嶽林那老傢伙藏著的圖紙送過來,又告訴自己那殘圖被盧家那個盧芳給帶出了家,現在還下落不明,他當然很氣憤,聽著傅振漢向他報備當晚的情況,明明就是到了嘴邊的肥肉,卻是生生讓那個小心思多多的兒子給浪費掉了,當時的確是氣煞他也。
不過好在盧家的學院和宅子都已經在傅振漢的掌控之中,傅振漢也向他承諾一週之內一定會找到那個盧芳,把殘圖給奪回來,這才讓他消了口氣。
可這自己的兒子那裡還沒有訊息,這個讓他有幾分忌憚的詭異老者卻是先一步說是盧家的殘圖已經到手,並且還這麼明目張膽地拿到自己面前,這到底是安得什麼心思?照理說,如果是他拿到那張殘圖。他是絕對不會拱手想讓的。
這一番思索在心頭不緊不慢地轉了個圈,傅昀看向灰袍老者的眼神變得有些深究,可是那老者卻是風雨不動安如山,住著那根黑色柺杖定定地站著,任他打量,良久,傅昀開口道:“不知老先生這圖是從何而來?怎麼就一定敢斷定它是盧家的那份殘圖?”
灰袍老者像是早知道他會這麼問,立刻就接上了他的話,“那還不是得虧了傅上將的好兒子和好情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老者更是陰陽怪氣,“如果不是他們在盧家那個老頭子病重的時候做了那麼多的小動作,我還搭不上這趟順風車。要怪就怪我運氣太好,先他們一步找到了那個外逃的盧家盧芳,一個偷樑換柱,這裝圖的盒子現在自然就在我的手上。”
傅昀聞言只覺得頭皮發緊,這麼說傅振漢的那些動作一直都是在這個老者眼皮子地下進行的。怎麼可能,再不濟,傅振漢就是參過軍,打過槍的,機敏雖然不如他大哥傅振國,可是也不是輕易能夠監視的物件。這個老者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且不論這些,試他一試便知,“老先生在說什麼。傅昀怎麼聽不明白?”
老者見狀就是朝他一啐,“傅上將,我用得著騙你麼?要騙你我還會站在這裡麼?雖然你好像並不滿意和老朽我合作,可我是誠心誠意的,你那個二兒子說他有膽子。又少了那麼兩分果敢;說他有謀略,又多了那麼三分衝動。該自己動手的時候非得推給盧家那個盧芳。最後還讓人帶著圖給跑了。我看,他最能讓老朽我稱道的大概就是和女人鬼混的能力了。這盧家的大兒媳婦兒居然都成了他胯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