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那接個電話怎麼這麼磨蹭?”
“切,我樂意。”
“晚上8點老地方。”
“喂喂……”他就這麼把電話給掛了!
手機又在震了,我馬上接起,大罵道:“再掛我電話試試!小樣兒,想打就打,想掛就掛,你腦門上就刻了倆字!”
“哪倆字?”
“欠罵!”
……
……
……
不對,這不是冷翼的聲音,這是……這是……我腿一軟,顫抖著聲音,“將……軍……”
“嗯。”他淡淡地應我一聲,我立刻嚇得不成樣子了。
“那……那個我不是在罵你……”他不說話,我繼續硬著頭皮解釋:“是冷翼啦,他老是掛我電話……”
“還習慣麼?”
我怔在原地,最後苦笑著坐回椅子上,這是來日本後他第一次打電話給我,我以為他已經無責任的丟棄我了,我以為這麼輕描淡寫的口氣要包含著多少的感情。
有嗎?感情這種東西,我們之間。
“挺好的。”撇開情理之外的情緒,其實真的挺好的,“我的適應能力不容小覷呢。”
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連語氣都變得倔強逞能,只是怎麼會承認初來的時候內心翻攪的不安,每夜每夜抱著枕頭在窗邊坐到天亮,寂寞如萬千肉眼看不見的小蟲在不斷啃噬著我的骨血,手裡無時無刻不緊握著手機期盼著某個人的來電,當轉眼自己投入另一種忙碌,和期盼落空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價值不過就是一紙合同。
現在又來問習慣了麼?又有什麼改變呢。
“那就好。”他的聲音淡地聽不清,“過陣子我來看你。”
“嗯,我有事,先掛了。”合上手機愣愣地看著窗外,我不知道原來我也敢先掛他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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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翼說的老地方就是SUNDAY CLUB了,那地方簡直是妖孽叢生啊,據我所知此CLUB並不對外開放,擦肩而過時總能認出這是某某電視名人,有多妖孽就多妖孽。
那我這種無名小卒走進去時,有多透明就多透明,真是個令人無奈的強烈對比。
穿過一群狂魔亂舞的妖孽,找到冷翼的VIP包廂,看到他便氣不打一出來,又想起方才烏龍的電話,衝上吧檯前掐他脖子,“你爺爺的,叫你再掛我電話,再掛啊!”
他咳嗽著說:“你吃火藥了?脾氣那麼大?”
“哼。”我鬆開手,免得一不小心把他纖細的頸子給擰斷了。
“怎麼了?誰惹你了?還是被小鬍子罵了?”他將面前的冰水推給我,“冷靜一下。”
“我要喝酒。”
“喝酒?”他眯眸,危險地吐出兩個字:“做夢。”
“小氣。”不喝就不喝,我憤憤地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沙發上的一男一女。
一典型的日本D CUP妞埋在某男的胸懷中,嬌羞地搖頭,“雅噠~哈茲卡西喲~”(即:不要不要~好害羞捏|||)
我惡寒,某男是泡妞到至高的境界了,已經。
“忘了告訴你,曲爺來了。”冷翼很沒良心地現在才提醒。
對於自己稀薄的存在感我深覺可恥,對面妖嬈的男人懷抱可愛的黃土高坡,就已然忘了咱淒涼的四川盆地。
“阮阮,你的表情很兇殘。”
“哎喲,曲爺~”我立即舒展笑顏,盡力燦爛得跟朵花似的嬌豔,“您老駕到,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呢,我也好準備準備呀。”
“準備什麼?”他一臉欠揍地笑著問我。
“準備撒花迎接你呀。”呸,我是準備把B擠成C!
“Alex,我們出去跳舞好嗎?”日本妞的D CUP在緊身的黑色蕾絲內衣裡呼之欲出,“好大……”我不禁喊出了聲。
她困惑地看著我,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尷尬地與她對視,突然想起來她是誰了,難怪看著那麼眼熟。D…max事務所旗下爆紅團體eros的女主唱,一向以性感火辣奪人眼球,今天我真是賺了,太有眼福了。
只是D…max一向與VJC駐社的日本事務所是敵對關係,那眼前這算什麼?VJC總監泡D…max女主唱?
“今天我還有事,改天吧,改天請你跳舞。”風流曲爺前世是木頭變的吧,怎麼會沒看見美女瞬間怨婦了呢。
不過顯然大牌如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