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力氣,開始和他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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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天不正經了?我這不正兒八經來探望你了!這三天裡除了我還有誰來看過你嗎?”
“……你怎麼知道沒人來看過我?”她覺得自己問到了一個敏感又核心的問題,可是腦袋又暈了起來。傅景曦瞧她這樣,給她掩實了薄毯,“你在這兒繼續好好養病吧。別再動勞已經少得可憐的腦細胞了。我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正當他要開門離開的時候,季小清暈乎乎地問他:“夏堇深……後來怎麼樣了?”
他頓了腳步,用隨意的語氣說:“別想那些了。好好養病吧,沒人會來打擾你的。”
“哐當”一聲後,室內再次歸於平寂。
夏堇深其實已經死了。據說在警方追捕的過程中發生火力衝突,被當成擊斃了。
網上之前的憤懣一下子轉成歡呼。“惡人遭到報應了!”“國家的警務人員也太神勇了吧!敬禮!”“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一定還有一連竄的貪官藏在後頭……”各式各樣的言論層出不窮,主流媒體則極力宣揚這次警方的迅猛和果斷。
西郊墓園裡,夏堇深的骨灰埋在最西向的角落裡。要不是有夏家的保安守衛,這幾日絡繹不絕的市民定要在他的墓地扣上幾盆子垃圾。
這天又有一個年輕人來到西郊墓園。最西向的墓地前,訓練有素的夏家保安擋在他身前。
“先生,非夏家親屬禁止入內。”
那個年輕人聞言取下了墨鏡,琥珀色的眼清冷倨傲,“是我。”
“亮……亮少爺。”一旁的家臣認了出來,馬上令人放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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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捧了麝香百合,一路上有清雅的香氣漫開,最終停止在夏堇深黑色的墓碑前。
夏啟亮蹲了下來,將花束放在那張黑白照片下面。淡漠的眼瞬間光華叵測。仿若有炙熱的情素爆破焚燒。
“他不知道你是為了他才離開的……他一直以為你不知道……”
“你不能怪他,他也是為你好,私生子的痛苦只有私生子懂得,他不想讓你走他的老路……”
“真是上天弄人。他處心積慮要你正大光明接受夏家,而你處心積慮想避開一切跟他認。”
“我和你的眼線都給那個人截斷了。我以為我通知到你了啊……”
“他是為了你才認罪的!沒想到夏名遐這般卑鄙,如果堇深不擔下這罪名,你的身世就會曝於公眾!他是為了保護你!雖然,他做過許多錯事……但是他從沒對不起你!”“快點回來吧!你父親已經把名下的所有股份和資產全都秘密轉給了你!如果合我們之力……”
“小夏,男子漢能屈能伸,忍下這仇日後再報。我總是站在你這邊的。”
腦中有許許多多的話語交織,如魔曲般擾人心神。夏啟亮嘴角揚起淺薄的笑意。哼,當他是三歲小孩麼?之前都巴不得將他剔除,隱瞞、阻截所有訊息。發覺夏名遐的手腕高明,又決定回頭扶植他了?
黑白照片中的夏堇深正對他和祥微笑。
季小清出院是在半個月後,九月的陽光依舊熾熱,秋風也隨之掃來。
她右腳仍走路不便,坐在輪椅上由傅景曦幫忙推出醫院。他的林肯車停在路邊,路旁的梧桐樹葉正由綠轉黃,偶爾有一片兩片飄落下來,正好落到他車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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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手輕腳把季小清抱進車裡,再把推車放進行李箱,然後隨手摘去車頂的黃色樹葉以及……一張夾在雨刮器上的彩色紙條。
目光觸及那張紙條後立馬臉色一變,然後轉向季小清。季小清突然覺得後背發寒。她大概猜到那是什麼東西了。
傅景曦坐入駕駛座後把罰單往她腿上一扔,邊開車邊說,“你得報銷。”
“為什麼是我報銷?你不停在停車區域,撿方便的地方停,不罰你罰誰?”季小清說辭已經想好了。亂停車的人又不是她,對不對?
他眸光輕閃,最終凝聲道:“爸,我回來了。”
“我這是為了誰才來醫院的啊?為了誰那不方便的腿,把車停在醫院正門口的啊?”說到人情,季小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轉念一想,何必對傅景曦心存感激,這傢伙不正努力把200塊罰金推給她麼?
“唉,傅景曦,你可不可以別這樣。開著那麼一輛豪華的林肯啊!”她高聲感嘆,又話鋒一轉,“卻為了200塊錢斤斤計較。小家子氣,一點男人的大度與瀟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