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名遐這才發現季小清似的,目光緩緩地轉到她臉上,【炫】恍【書】然【網】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我喜歡她吧?不派上她,怎麼能誘使你自以為有把握了逃獄?不派上她,怎麼避開顧家條件苛刻的聯姻?不派上她,怎麼誤導夏明珠認為我不識時務對我放鬆警惕?”
季小清怔然無語地看向夏名遐。在心裡感嘆道:好演技!^^^^^^^^^^^
我被算計了1
這個時候確實不能讓夏堇深以為自己抓到籌碼。她也配合地笑道:“夏堇深你確實糊塗了。你下午16點逃獄,夏家的訊息總比警方還靈通些。我是17點多才剛從夏宅出門的。名遐如果真喜歡我,可能讓我去危險的地方?”
“我不信……我不信!”夏堇深胡亂往地上開了一槍,子彈險險擦過她的腳踝,季小清痛叫一聲,雙腿無法保持平衡一頭栽倒在地。身後的黑衣男子趁機上前制服夏堇深。
夏名遐給了身後保安眼色。保安上前接過近乎瘋狂的夏堇深。夏名遐對那三名黑衣男子說:“你們離開這裡。警察馬上會過來。乘夏家的車回去。”
匆忙的腳步聲在季小清四周踩響。她的右腳腳踝火辣辣地痛。殷紅的血混著冰涼的雨水在腳邊漫開。
“轟——”得一聲暴響,她已經感覺不到害怕,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渙散。彷彿有腳步聲來到自己面前,下一瞬她腦後的長髮被人抓住,整個頭顱被吊起面對夏名遐俊美得仿若不現人間的臉。
“清清,你是不是很痛呢?”他目光流轉,好似憐惜,嘴角卻有嘲諷的意味。
痛。當然痛了。不然你被打一槍試試……為什麼要抓我頭髮,頭皮簡直要脫落了……
季小清嘴唇翕張,卻說不出話,只是微微睜著眼,用最後的意識看向他。
我被算計了2
“你和夏啟亮站在一旁,目視我被人擒制著送入夏家車裡的時候,我也是這種心情呢!”那黛黑色的眸子,從陰鬱中竄起一把烈火,比雷光更噬人,牢牢鎖在她臉上。
你在說什麼……我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好……
她覺得眼皮越來越厚重。幾乎要睜不開了,就連夏名遐的臉也變得扭曲模糊起來。
“季小清呵,我們終於一人背叛了對方一次。兩清了。”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帶著重重壓抑後的沉痛,腦中略過一幕幕灰色的回憶,“我恨你,當初將我放任在夏家……”手倏地鬆開,她失去牽制的頭顱重重地砸向骯髒的水坑,濺起高高的水漬,擦過他的頰邊。他冰涼的手指颳去那一滴水漬,轉身就走。任由她如死屍般橫在公路上。磅礴的雨水砸在她身上,如置永不翻身的冰潭。
怎麼回事呢……好像,我被算計了……
華山,你聽不到我的聲音了嗎……
季小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病房裡。鼻腔裡瀰漫著消毒藥水和抗菌藥素的味道。她按了按床邊的鈴,不一會兒醫生就來為她檢查身體。
原來她右腳腳踝子彈擦傷後發炎,導致整個人都處於低燒狀態。難怪醒來後一直覺得腦中犯暈。季小清以為警務人員不久就該來問她口供了,畢竟她是被挾持的人質。只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一直都沒有人再來過她的病房。
三天後,傅景曦敲了她房間的門,兩手空空地走了進來,大咧咧地坐在床邊。
我被算計了3
“怎麼樣?右腿好點了麼?”他說完還拍了拍她右腿膝蓋,力道卻不大。
季小清佯裝劇痛的樣子,呲牙道:“你是來探病的還是取我命的?”
“別在哥面前裝,你道行還太淺。”那狹長的眸子斜睨她,道不盡的風華。
“嗤……”為什麼每次一見到傅景曦心情都會變好呢。明明之前還一直抑鬱著,夏名遐,或者季華山,那個人好像永遠都不會再來到她身邊了……
“對了,你不是說九月九號結婚麼?今天都十二號了。”傅景曦的話無疑將她已經堵塞的心又打了一個死結,季小清腦袋側到另一邊去,“不結了。”
“那好啊!”他突然爆發出極大的讚歎聲,驚得季小清掉轉過頭,用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他。
“你沒聽說過嗎,”傅景曦悠閒篤定地說起來,“婚姻是墳墓,一隻腳跨進去從此就不得自由。恭喜你季小清,你又回到自由的懷抱中,享受紅紅綠綠的花花世界。”
“那是你吧,”她白了他一眼,“紅紅綠綠的花花世界……傅景曦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她不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