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無紀律的林朵朵;視線就被床頭櫃上折射出璀璨火彩的那隻腕錶手吸引過去。他不以為意的摸索著手機;正想問她在哪裡時才發現手機的介面停留在編輯簡訊的頁面上;一條未傳送的簡訊,上面寫著兩個字:
【再見。】
一夜激情過後,以這種方式跟他說再見……好好的這是鬧什麼彆扭?!最要命的是,她在臨別之前,竟然還把他送給她的那隻腕錶還給了他,以示一刀兩斷再也不見的決心?!
他靠在床頭上,深深吸了口氣,顧不得計較究竟是高歌還是誰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壓制著怒火打給那個突然離他而去的女人。
好你個林朵朵,居然還敢給我關機?!看我找到你怎麼收拾你,不把你折騰到下不了床我絕不停下來,管你怎麼求我!
暴怒中的男人氣急敗壞剛摔了手機,就聽見一陣竭力被隱藏卻依舊十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飛速朝他所在方位趕來。
衣服呢?!
該死,忘記昨晚脫在哪裡了!
武器呢?!
該死,忘記昨晚扔在哪裡了!
李子川從床上一躍而起,正要扯下床上那塊滾的皺皺巴巴的床單裹住自己時,房間的門已經被人輕手輕腳的給開啟了。
這一切發生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叫人措手不及。以至於在特種部隊生活了三年至今仍舊保持著高度警惕感的李子川在從天而降的警衛員面前絲毫沒有保留,裸裎相見。
那一刻,天地無聲日月無光,所有的顏色在某人渾身上下不計其數的草莓印記的印趁下全都黯然失色。
昨晚他們接到命令,去營救首長家那個正被大毒梟追殺的小公子,結果他們光顧著和毒販熱血戰鬥,等戰鬥結束的時候偵查和反偵查能力一樣強悍的小公子已經不知去向了。
而此刻,他竟然以這樣一種色。情的狀態毫無保留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自打斷奶之後,李子川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丟人的事,而且還是在他父親的貼身警衛面前顏面掃地!被人用那種別有深意的目光看著,他頓時覺得還不如死在昨晚的槍戰中算了!
李子川本就心情不佳,此刻更是怒火中燒,衝著那些把他當成毒梟來瞄準的警衛們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都給我放下武器,到外面去等著我!”
“這樣子恐怕不行。”在年輕的戰士們紅著臉面面相覷的瞬間,一直敞開的門被人關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立馬從人群之中凸顯出來。
中年的男人懷裡抱著昨晚被他不知遺棄在何方的衣服,緩緩走上前,“不然不知何時,又被你給逃走了。”
李子川逆著光,微微眯起眼睛來,這才看清了帶隊來捉他的人,不禁笑笑,“哦呀呀,不用陪老爺子去會見英國代表團嗎?王秘書怎麼有空親自來抓我回去?!”
王秘書走上前,剛把衣服遞給李子川,就看見他那殺人不見血的笑,知道縱然是奉了領導的命令捉他回北京,也不能和他硬碰硬。他連忙給自己開脫,“李少這次不能怪我,你父親想要找你,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你給找出來。何況你這次住哪裡不好,偏偏到這裡來?!昨晚你剛到,就有人跟他邀功去了!”
李子川穿好衣服,王秘書極其為難的給警衛員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人從兜裡掏出手銬來,“王叔……這個就不要了吧?要麼你先放了我,我去找個人,回頭我自己回家去跟老爺子解釋?”
“小川,別讓王叔為難。我給你爸當秘書當了二十年,從來沒見他那麼生氣過。”年輕的警衛拿著手銬誰也不敢動手,王秘書接過來,給他看著長大的青年戴上,笑著打消他的顧慮,“我問過工作人員了,林朵朵今天早晨五點就一個人走了。我也幫你查過了,她買了九點的動車,這個時間差不多已經到Z市了。”
“王叔!”李子川眼看著對面的男人親手把自己跟他用手銬銬在一起,“你還來真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王秘書掃了一眼,囑咐身旁的小戰士,“把李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小川,別怪王叔沒有提醒你。”這些年無數次的用這種方式請李子川回家,十有八九都會被他逃走。王秘書對他的手段頗為頭疼,只好開誠佈公的據實相告,“不要想著逃走了,也不要想著策反誰,你父親已經下令,如果請不回去你,我就要被調到工會那種地方了。”
路程本就不遠,他們的速度又足夠快,兩個小時的車程而已,他就已經被繳了武器沒收了通訊工具關了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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