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要驚奇好一陣子的,現在看到也只盡量勸自己以平常心看待。
屋子空空蕩蕩,除了牆角的地方有個半人高的木籠子,籠子內黑影綽綽。
難道……覓月走近幾步一看,果然,是瑤光。她縮在籠子裡的角落,儘可能的縮著身子,環抱著自己的膝蓋,直直的看著前方,口中喃喃自語。
“馮媽……為什麼要這麼做?”覓月側過頭呆呆的看著笛九香。
“嘖嘖,還是用桃木做的。”笛九香上前,伸出手指摸了摸木籠子,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還塗了好東西呢?”
覓月好奇,脫口問道:“什麼好東西?”
“黑狗血。”笛九香口中緩緩吐出這三個字。
覓月一驚,但轉念又笑著問道:“你說狗血我還信,可你怎麼能辨別是黑狗的血還是白狗的血呢?”
笛九香聞言一詫,有點意外,甚是滿意點了點頭,笑著道,“不錯不錯,你果然和我心意。”
“但我就是知道這是黑狗的血,非但如此我還知道這黑狗多大了,是公是母,有沒過交合過……”
覓月正要打斷打斷笛九香的胡謅,就感覺到耳邊一陣暖暖的氣息,正式笛九香壓低了聲音誘惑似地說道:“我還知道,你怎麼會失憶的?”
覓月轉過頭,正色的看著笛九香,張口問道:“哎?你是算命的?”
笛九香“唰”的一聲合上了扇子,用扇柄輕敲著覓月的額頭,沉著臉道:“腦子裡胡想什麼?”
覓月搖了搖頭,看向瑤光,心中疑問。
“我昨天瑤光還瞧著好好的,晚上還看見師叔和她一塊兒喝酒的呢,怎麼今早就成這個樣子了?”她低喃道。
笛九香挑起了眉,饒有興致的“喔”了一聲,問道:“是嗎?”
覓月微微詫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男子,只覺得這兩字都含了太多的意思。
笛九香像是意識到了覓月的注視,轉過頭來,抬起手用扇柄一下下的敲打著自己的後頸,“這籠子可是有段時間的了。”
覓月不語,回過神來時,笛九香已經拉著她的手往外面走。到了外面笛九香倒微微有些吃驚,問道:“怎麼沒有出手將那姑娘救出籠子,你心裡就不可憐她?”
覓月緩緩的搖了搖頭,“馮媽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雖然是低著頭,但是我還是看見了她眼角帶淚,我想馮媽這樣做必然是有她的道理,這院子肯定是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在我們不知道了解實情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去打破原狀。”
笛九香不禁多看了覓月一眼,眸中再無輕浮華躁,神色深邃,乍一看過去倒也是個出塵絕世的人物。二人還沒走幾步,又看見昨天見到的那個叫英英的婢女,她手臂間挎著一個籃子,裡面是紅撲撲的一片。
覓月看向笛九香,他朝著自己點了下頭,覓月會意,術法已除,英英可以看見他們了。
英英一隻低垂著頭前行,一抬頭猛然看見覓月和笛九香嚇了一跳,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對著二人見了個禮,“英英見過公子、小姐。”
覓月笑眯眯的看著英英,“怎麼這麼多櫻桃?”
“夫人知道小姐喜歡櫻桃,特意讓奴婢送過去的。”
笛九香修長如玉的手往英英籃子裡撈了一把,末了還頗為順手把蓋在上頭的一塊花布從新蓋好了,動作瀟灑流暢。
英英臉一紅,聲音細弱蚊絲,“多謝公子。”
(87book)覓月脫口又讚了一句:“你家小姐真是有福氣,有個這麼疼她的嫂子。”
(笛九香揮了揮扇子,興趣乏乏的樣子,對覓月道:“我們回去吧。”
(書)待英英走得遠了,覓月見笛九香將手中的殷桃一顆顆往嘴裡扔,正要不屑的說幾句,誰知他拉過她的手,分了一半的殷桃給她,眼中帶著狡黠對覓月眨了眨。
(87book)覓月努了努嘴,也將一顆殷桃送入了嘴中,滋味甚好。
回到客房的時候,看見小狐狸正可憐兮兮的趴在門口,一見覓月就顛顛的跑了過來。覓月俯下身撈起小狐狸,問道:“師叔呢?怎麼又不和師叔呆在一起了?”
“以後小狐狸是要和我的碧靈在一塊的,整天跟著元芳做什麼?”笛九香在身後戲謔的笑道。
覓月沒有體會出笛九香的意思,徑直往元芳的屋子走去。雖然門是開著的,元芳卻不在裡面,但那被覓月命名為元一的紙片兒少年,卻正抱著他那把短劍坐在元芳的屋子裡。
“元芳師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