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他這樣的人!”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瞭解!”剛才那句話聽起來很刺耳,子言皺了皺眉。
“你不覺得和他這樣的人混在一起,自己的檔次都跟著降低了嗎?”帶著不屑與不滿的薄笑,他看著子言,目光慍怒。
她看著自己的男友,忽然覺得他如此陌生,手臂處一陣緊縮過一陣的抽痛遠遠抵不上內心的翻江倒海。乾淨的大理石地面上,兩人的倒影僵持著,如同兩尊雕塑。
她聽見自己異常平靜地回答:“虞暉,你這樣說,真讓我……失望。”,“如果你不是沈子言的男朋友,換成別人這麼說,我早就出手揍他了!”段希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邊,臉上包著紗布,嘴角貼著創可貼,樣子有些狼狽,身體卻站得筆直。
兩個男人面對面注視著對方。虞暉的嘴角一抽,不怒反笑,他回過頭來,臉色發白,顯然已經動了氣,“聽見沒有,子言,他不過就是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
他的話音未落,段希峰重重的一拳已經落了下來。虞暉收不住腳,一跤跌退到子言正在輸液的架子邊。支架晃了晃,向一邊傾倒下去,稀里嘩啦一陣響,吊瓶掉到地面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藥水飛濺了一地。子言手上的針頭瞬間被傾倒下去的輸液管連根拔起,重重紗布之下的傷口迅速滲出殷紅的鮮血。
兩個男人都驚呆了,整個急症室像突然被一陣颱風橫掃而過,滿地一片狼藉。
子言忍痛捂著傷口站起來,抬頭驀然一驚,她的父母親正站在急症室門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高壓鍋裡燉著烏魚湯,閥門嗞嗞冒著熱氣,眼看就要沸騰。子言默默地看著煤氣灶幽藍的一圈火苗,有左衝右突的情緒在身體裡突突地跳動,只是找不到傾洩的出口。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聽進去了多少?”母親的聲音遙遠得像在天邊。
“媽,”她終於開口,“我累了。”
母親霍然站起來,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敢情我說了半天,你全當耳旁風了是嗎?你是我女兒,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會不知道嗎?我告訴你,你要是為了這個姓殷的和小虞分手,我就沒你這個女兒!”
懶得和母親爭執,她轉身想回自己房間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父親一把拉住了她,“小西,把湯喝了再去休息。”同時看了一眼情緒激動的母親,“還不去端湯!”
父親緩緩在她對面坐下來,用前所未有的慎重口吻,慢慢說道:“前段時間開刀住院,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有些事情我也想得很透了。什麼門當戶對,什麼學歷單位,其實都不要緊,爸爸老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兒將來過得好。你已經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爸爸代你媽表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