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般生氣。
想起昨晚季昀奕的那個吻,還真有些突然。
他是故意吻給趙桓禹看的嗎?
下意識的摸著嘴唇。
我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
幾個月不見他,他好像變了許多,又恢復了過去盛氣凌人的架勢,舉手投足透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深度,還有他的眼神,讓我沒由來的恐慌。
也不知道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到這一刻,我還在擔心他,總是不能抑制的思念他。
有時候,大腦中會有不切實際的想象。
如果可以回到六年前,我絕對不會離開他,就算他抱著別的女人演戲,我也要堅定的守著那個家。
很多時候,都怪自己不夠堅定。
在一點點的挫折面前,就選擇了逃避。
人生的岔路一個又一個,我走上了岔路,就難以再走到最初預設的終點。
一上午的時間,我都在神不守舍中度過。
我很想知道,趙桓禹後來去找季昀奕,兩個人又說了些什麼。
等他怒氣平息以後,我再試著問個清楚明白。
早上化的妝已經淡得看不出來了,我連忙洗了臉,又重新化了一次。
來獅城以前,我並不是天天化妝,但來獅城以後,我一天化兩次或者三次妝,時時刻刻,都希望自己光鮮亮麗,配得上趙桓禹,不給他丟臉。
做他的女人,壓力真的很大。
我一直沒見到昨晚在包間裡和趙桓禹說話的女人長什麼樣。
不知道她和趙桓禹是什麼關係,兩個人又在包間裡幹什麼。
想來也不是什麼特殊的關係,那個地方人來人往,也不可能幹什麼出格的事。
笑自己自尋煩惱,就算趙桓禹在外面有女人,我又憑什麼管。
我和他現在只是住在一個屋簷下,頂著爸爸媽媽的頭銜,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
說到底,還是為了孩子有個健全的家。
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身強體壯,性。欲旺盛的階段,像趙桓禹那種身份地位的人,身邊的女人必定不會少,有看得對眼的帶上床,也不是啥聳人聽聞的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只要他不往家裡帶女人,在外面洩洩火,我也不會反對。
趙桓禹喜歡我噴三宅一生的香水,我通常都隨身攜帶一瓶,偶爾拿出來補補香,我自己最喜歡的第五大道,只能放在梳妝檯上當擺設,因為趙桓禹不喜歡那個味道,甚至覺得很難聞。
接了電話之後我就在公司門口等趙桓禹。
初冬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裹著白色的古琦羊毛大衣,擰著香奈兒包,像個貴婦似的,端端的站在路邊。
真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我時常笑話自己,穿趙桓禹買的這些名牌,根本就是浪費,只有申曦那樣的氣質,才能穿出味道。
趙桓禹卻說,很適合我,做他的女人,就得這樣打扮。
要迎合他的品味,我只能欣然接受。
接完電話我就出來,可等了快十分鐘,趙桓禹還沒有來。
我百無聊賴的把玩手機,突然聽到摩托車轟隆隆的響。
下意識的抬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啊……”我還沒看清騎摩托車的兩個人,手中提包的帶子就被搶了一條去,我死死拽住提包的另一條帶子。
摩托車強勁的力道把我拖倒在地,手中的帶子也脫了手。
“嗤……”手掌在粗糙的地面蹭出了大片的擦傷,我倒抽了一口冷氣,雙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痛死了!
望著絕塵而去的搶包賊,我欲哭無淚。
活這麼幾十年,還第一次被搶。
我就說不能穿得太好擰太好的包,這下爽了,被當成了肥羊。
可憐的包啊,才背了幾次,就這麼……沒有了!
正準備回公司去洗個手塗點兒酒精,趙桓禹就在喊我了:“彥婉!”
我回過頭,沒好氣的瞪著他。
真是早不來晚不來,我剛剛被搶,他就來了!
“怎麼了?”他緊擰著眉頭,輕輕的按了一下喇叭:“上車。”
唉……我無聲的嘆了口氣,轉身上了他的車。
敞篷的保時捷,開著很拉風,不過,很冷啊!
“把車篷升起來吧,我很冷!”
“怎麼回事?”趙桓禹盯著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