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香,在廚房中瀰漫,鑽進我的鼻子,火氣慢慢的消散開去。
哄睡了小宇,我沖澡之後就躺在主臥的床上看書。
至從前天晚上和季昀奕做過之後我就回到主臥睡覺,不再和小宇擠一張小床。
主臥的床很大,我和季昀奕兩個人睡,綽綽有餘。
我和他現在的關係,算是同居密友吧!
不談情,不說愛,只是住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
這樣的關係還真適合我和他。
我不禁想起做他妻子的那兩年,最初也是不談情不說愛,相敬如賓,過得還算不錯,一旦跨越相敬如賓的界限,就麻煩不斷。
傷透了心,也是從他說愛我的時候開始。
如果不說愛,只說責任和義務,也許,我和他也不會走到離婚這一步。
往事,不堪回首。
人生,沒有如果。
我和他,終究還是,離了婚。
“咔嚓”浴室的門被季昀奕開啟,他的腰間圍著浴巾,手裡拿著毛巾,一邊擦頭,一邊朝床邊走。
我把手裡的書放在床頭櫃上,吩咐道:“幫我吹頭髮。”
“好!”季昀奕去梳妝檯拿了吹風機,然後坐在我的旁邊,插好吹風機電源。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
“呼呼呼……”隨著吹風機馬達的開動,熱風襲來,季昀奕的手撩起我的長頭髮,在掌心,細細的分開,慢慢的捋散。
生孩子的那一年剪了短頭髮,之後便一直留了起來。
我一直覺得,女人要留長頭髮才是真女人,愛煞了長髮披散,那種翩然的姿態,搖弋的身影。
即便是無人欣賞,也可以自己攬鏡自憐。
還記得我第一次懷孕的時候,聽別人說吹風機有輻射,對孩子不好,我就不敢用,寒冬臘月,洗了頭不容易幹,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又容易生病,季昀奕便用毛巾一點一點的為我擦,他擦得很仔細很認真,擦上大半個小時,頭髮就有九成幹了。
那個時候的頭髮還沒現在長。
不知道季昀奕還記不記得當時的情景,但我記得很清楚,就算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覺得很幸福,真的是幸福到了骨子裡,想忘也忘不掉。
如果他不曾給我那種幸福的感覺,後來趕我出家門的時候,我也不會那麼的傷心絕望。
從天堂到地獄,只是一念之間。
季昀奕突然說了句很驚悚的話:“彥婉,你有白頭髮了!”
我心口一緊,急切的問:“多不多,多不多,有幾根?”
“有……兩根!”季昀奕摁著長白頭髮的部位,問:“要不要扯掉?”
“不扯,你去廚房拿剪刀剪!”我急急的跳下床,衝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找季昀奕發現的白頭髮。
果然,在季昀奕方才按著的部位,有兩根銀白的頭髮,映襯著燈光,閃閃亮。
“真的長白頭髮了……”我心有慼慼然,總覺得長白頭髮是走向衰老的象徵,沒想到,衰老從三十一歲就開始了,前一天,我還覺得自己很年輕,今天,就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現實。
季昀奕拿了剪刀回來,看我對著鏡子長吁短嘆,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頂:“你少生氣就不會長白頭髮了!”
透過鏡子,瞪著季昀奕,噘嘴道:“也得你不惹我生氣才行!”
“冤枉啊,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惹你生氣!”季昀奕小心翼翼的挑出那兩根白頭髮,一一剪斷,然後放在我的手心:“你好好看看,都是你自己給自己找氣受長出來的!”
“去你的!”我握著那兩根長長的白頭髮,心情格外的沉痛,好像自己在一瞬間,老了許多。
季昀奕無所謂的笑笑,拿吹風機到梳妝檯這邊來給我繼續吹。
吹了好一會兒,頭髮才吹到九成幹。
我不讓季昀奕吹到十成幹,本來用吹風機吹頭髮就很傷髮質,吹到十成最傷,留一成溼潤,還能好些。
季昀奕放下吹風機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寶貝兒,我要你!”
他的手繞過我的肩,從我睡裙低開的領口伸了進去,兩隻小乖兔就落入他的掌握中。
“說好了一個月做一次,你怎麼回事,前天才做了,今天又想要?”我連忙抓緊他的手腕兒,很不滿他這種出爾反爾行為。
季昀奕俯身,臉貼著我的臉,很無辜的看著鏡子中的我:“是你說一個月一次,但我沒答應。”
“你也不想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