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昀奕說得有道理,仔細想想,也是這麼回事,看剛剛趙桓禹的表情,也不像知道的樣子。
呼……希望趙桓禹永遠都不要知道,小宇,就是我的了,誰也搶不走。
“彥婉,別擔心,有我在!”
季昀奕握著我肩頭的手給予了我無窮的力量,我下意識的伸手,蓋在了他的手背上。
但願季昀奕能如他所說的這般,給予我和小宇庇護,我要求的並不多,只希望,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不要再起波瀾。
我已經脆弱得經受不了任何的打擊。
雖說趙桓禹的話也許真的只是不服輸說的氣話,可在我的心底,依然留下了深深的陰霾。
沒有找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我和申曦約了客戶磋商解決的方案。
客戶遲遲不來,我和申曦只能在店裡等他們。
我讓季昀奕去兒童藝術學校把參加繪畫班的小宇接過來,等正事談完,就在外面隨便吃點兒東西再回去。
忙了一天,焦頭爛額。
我和申曦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
等到快七點了,客戶還沒有來,八點鐘,我們就要把道具搬去酒店,佈置會場,否則時間來不及。
給客戶打電話也不接,我心浮氣躁,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束手無策。
八點鐘,客戶終於打來了電話,說婚禮延期到下個月中旬。
我和申曦總算鬆了口氣,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季昀奕攬著我的肩,關切的問:“自己做生意很累吧?”
“累是累了點兒,但畢竟是自己的生意,累也值得!”做生意肯定不比上班,賺了虧了,都要操心,做幾年的生意下來,我的腦細胞死了不計其數。
再苦再累,也要撐下去,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這是我常常對自己說的話。
每當累得想放棄的時候,就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說,鼓勵自己,要撐下去。
即便是又和季昀奕在一起,我也不會靠他,
男人是靠不住的,這個概念,已經在我的腦海中深深的紮了根。
洪災之後估計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生意,雖然落得清閒,卻免不了憂心。
“車來了,上去吧!”季昀奕一手牽著小宇,一手牽著發愣的我,往到站的公交車擠去。
季昀奕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醫生叮囑他多休息,可他就是閒不住,老愛往外跑。
我不准他開車,多數時候就坐公交車。
其實坐公交車也挺不錯,臨川的公交車不算擁擠,只要不是上下班上下學的高峰期,上車一般都有座位。
公交車四平八穩的緩慢行駛了二十多分鐘,到家之後我就急匆匆的進廚房給季昀奕熬藥,他的身體要慢慢調理,吃中藥最好。
季昀奕拿了水果進廚房來削,我淡淡的對他說:“給你預約了明天上午的針灸理療,我告訴你地址,你自己去吧!”
“你明天有事?”季昀奕抬眼看了看我,又埋頭削梨子皮。
“明天……沒事!”本來有事,婚禮延期,也就沒事了,沒事等於沒錢,想起就心煩。
“沒事就陪我去,順道你也理療一下!”
季昀奕和小宇有得一拼,都很黏我,四十歲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也不害臊!
我不悅的撇撇嘴:“你自己去,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不要什麼事都拉著我!”
“那我也不去了!”
“你愛去不去,不去拉倒,別來威脅我。”季昀奕的話讓我火大,把攪藥汁的筷子往灶臺上重重的一扔,筷子撞在臺面上,反彈落地,“啪”的一聲響。
“彥婉,我不是威脅你!”季昀奕苦著一張臉,頓了頓,緊張的解釋:“一個人去很無聊,我只是想你陪我去。”
“哼,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冷冷的盯著他,本是一件很小的事,可我就是忍不住火氣,冒出了三丈高。
“我……”季昀奕百口莫辯的樣子讓人看著就覺得很可笑。
我氣急敗壞的指著廚房的門,大聲的呵斥:“別說了,出去,不要影響我熬藥,我氣急了就把這藥都給倒了!”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不打擾你熬藥!”季昀奕端著果盤,灰溜溜的走了。
盯著季昀奕略顯頹然的背影,我的心又莫名其妙的抽著痛,呆呆的看著砂鍋裡的藥,“咕嘟咕嘟”直冒泡,濃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