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很多人,讀過很多很多書。我以為世間在美麗的景緻也不過是過眼煙雲,今日的滄海便是明日的桑田,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長久不變,所謂忠貞不渝也無非是背叛的加碼不夠重……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其實我真無知。你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有什麼東西可以去交換,可以交換我們這一生一世的相守,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捨棄。”
“寧可,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做。我嚴肅認定了的人就是一輩子。我不敢許你來生,因為我不信會有什麼來生。我只許你今世。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只要你一個。”嚴肅低下頭,細碎地親吻那雙溼潤的紅唇與驚豔的眉目。
我甚至說不出什麼華麗的誓言,因為在我看來,那些都太淺薄,一切語言文字都不能形容我對你的愛,就像我那些羅裡吧嗦的情書,十多萬的文字堆砌起來,都不能表達我對你的萬分之一。
兩個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嚴肅起身去拿了溼巾來幫二人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便拿了寧可的風衣裹著她從總裁專用電梯離開直接去地下停車場。
然後一路飆車回寧可的小公寓去。
回到家裡直接進浴室,浸泡在溫熱的水中又來了一次。
那天晚上,寧可看到嚴肅在黑暗中燃燒,漆黑的雙目中流出火光,明亮的火星在空中飛舞。那種帶著炫目的金黃與豔橘色的火焰從他面板的邊緣升騰起來,在空氣中綻放,就像她那年在愛琴海上看到的日出,絢爛到極致,是她生命中最亮的一道光彩。
後來寧姑娘直接泡在熱水裡睡著,嚴肅把浴缸裡的水放完,拿了浴巾把人裹起來抱到床上。
“唔……不要了……”寧可於半夢半醒之間皺著眉頭低吟。
嚴肅側身靠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忍不住低笑著湊過去,細細的舔過他的睫毛與眼瞼。
他最喜歡的就是這雙眼睛,那麼明亮的,黑白分明,眼睫毛像蝴蝶的羽翼,瞳眸像星辰,眼神閃爍著所有脆弱美麗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嚴肅濡溼的舌頭抵在寧可的眼瞼上,隔著一層薄薄的面板,描畫他眼睛的輪廓。
寧可幾乎覺得有些不適了,她咕噥著彆扭地轉過頭,想要躲避這種怪異的壓力,嚴肅粗糙的手指又撫過寧可的唇角,然後吻住了她。
寧可的小公寓環境很好,私密性也好,夜半時分屋子裡很安靜,細細的聽去,耳邊只有寧可細微的呼吸聲,一起一伏。
嚴肅輕輕抬手,食指輕輕劃過寧可的臉側,熟睡中的姑娘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笑容純淨得看不到一點雜質。有一種感覺,那是非常微妙的感覺在嚴肅心頭髮酵,這個名叫寧可的丫頭在不經意間像個精靈一樣闖進自己感情的那片禁區,他看起來是那麼單純美好,並且無辜,讓人擔心即使天空的一片烏雲都會讓他憂傷。
是啊,大家都喜歡她,她那麼討人喜歡。她美麗、嫻淑、才情並茂,樂觀向上,獨立自主。
她像一朵開在春風裡的玫瑰,嬌豔美麗又馨香動人,毫不吝惜的釋放自己的美好。
所有人都愛她,愛她的笑容與純真,愛她的清純美好,古怪精靈。
然後而只有他,只有他嚴肅才知道這個樂觀美好的姑娘真正的模樣。
她不是玫瑰,她是春天,她是一束純淨明媚的陽光,照亮著所有。
好的壞的,美麗的醜惡的她都看得到。
她也會悲傷憤怒,抱怨天下布公;也會耍點小心機來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會毒舌,言辭犀利指責某些人;也會喋喋不休地抱怨;會疲憊恐懼會在半夜裡抱著他夢囈……
而這樣的寧可才是唯一屬於他的,破開層層疊疊的偽裝,在他面前顯露最純粹的心靈。這是世間唯一的,你可以觸控的靈魂。
嚴肅從這一刻起開始相信愛情的珍貴,這個在他的心目中原本是可有可無絲毫不重要的東西。
愛上一個人,與她共同擁有,共同承擔。
這是雙倍的人生,所以值得,所以永不厭倦。
這一夜,嚴肅幾乎沒睡,在微弱的床頭燈下看著寧可的睡顏一直到黎明。
看看枕邊的手錶,早晨五點半,嚴肅俯身吻了吻心愛的姑娘,悄悄地下床去更衣室裡找出一套運動服來套上,拿了家裡的鑰匙和錢包,換上鞋子出去跑步去了。
城市的秋天在第一片落葉的聲音到來,早晨像露珠一樣新鮮。
黎明時的天空發出柔和的光輝,澄清又縹緲,使人想聽見一陣高飛的雲雀的歌唱,正如望著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