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索幸音響還好,KING隨著音響發出的律動用腳打出節奏,雙手高舉,跟著拍出沸騰的音質來,只有隨手對拍的動作,卻領導的六千人跟著他拍起來。他微微低頭,無謂的咬了唇,這動作煞是媚惑,林想,他在倒數,絕對要恢復正常了。果然,螢幕裡他已抬頭,雙手止住。臺下再無聲音。他豪爽不羈的神態,閒言兩句,接著對著話筒再唱。
激情有增無減。全場依舊沸騰,依然狂歡。
林肯定的暗想,這個人,阿東選的絕好。子三無甚興趣,她總不習慣人群,或參雜在人群中。過於敷衍。
林擁了她在露臺上跳舞,子三也不能跳,只能緩緩走著。子三一直依在林懷裡,林感覺到她在哭,靜溢的。
至此,林和惟一樣,任她在黑暗的世界,只陪她陷入。連如此細微的力量,哪怕隱在人群裡她都不願觸碰,還算純淨的高地她都從骨子裡抗拒。那麼,任她在莫城就夠,在文字裡就夠。
孕育著生命的子三依舊還是子三,默調不重離。
子三亦果真沒再出過莫城。
作者有話要說:我許願能生一場病。果真就病了。悔著,早知道許願發財了。
正文 發現阿來吸毒
莫城的人雖有曾多。依舊孤寂。
小漪是最活躍氣氛的。小漪上學時,阿東忙著生意,穆東南賦閒在家,整日幫著照顧小漪,從前總往商業大樓裡來往,如今卻在幼兒學校或家裡和孩子玩樂。也時常和阿東莫城林玩象棋談商業政治家常等,偶爾也和子三喝喝茶。總算悠然自得。何風難得說一句話,何來亦是如此。舒亞跟著阿東來莫城的次數亦是屈指可數。子三時常寫字,林亦是辦公,他們的對話大多時候都靜靜的躺在莫城到處可見的本子裡。
子三和那些本子一樣,靜靜定在莫城的三個地方。
或倚在後園古樹林的樹邊。最愛一棵苦蓮樹,光滑暗黑的樹幹,樹枝向四面散開,如傘。它的葉子細長青鬱,結綠色的苦蓮子,到秋天即染成黃色,遲早要紛紛掉落。而一到冬天,苦蓮樹將只剩下樹幹,連樹枝都是經不起風雪的。如一把殘痕累累的傘架。
種苦蓮樹在家多少忌諱。
古樹林裡本沒有種的苦蓮樹。子三央著惟非要移植過來的。林常常看著盛夏的樹或樹下的人心裡殘殤空浮。據莫城說,穆惟一口就答應了子三的要求,苦蓮樹在當天就移植過來了。
子三的第二個定點是書房。寫她的文字,或看書。只不看《默色檸檬酸》。她自己寫的書。最讓她心痛的一本。
或在花園的薄荷地看何風吸菸。
何風的香菸點燃的寂寞。
他說話帶極重的雲南地方口音,索幸子三也聽不見,兩人都不太說話。但她們又像兩塊磁鐵,隔著層交流的障礙,亦能彼此吸引。
何風吸引子三的是他悽涼到世界未日的寂寞身影和他靜靜點燃的香菸。因為子三懷孕,莫城裡香菸是絕對禁止的,何風是唯一一個在莫城裡吸菸的人。
而子三吸引何風的是她的病,他是能夠治好。只是,怕影響胎兒,也恐怕子三不能承受,何風所有的用藥都只能是對胎兒無甚傷害的良性溫和的中藥,但也只夠維持她的病情不惡化,這使得急於離開的何風頗為傷神。
或許也為這個,他手中的香菸一直燃個不停,花園的薄荷地染了香菸的味道。子三常常看著何風吸菸的背影出神,更多的時候,她受這些味道感染。
林看著兩個同樣死寂的背影。打破那一片死寂。
他在子三身邊坐下,用手在她手心畫下個省略號。
子三正凝視著想說什麼,還是寫在本子上。
一個孤獨的背影點燃了寂寞的味道。嚥下的苦澀,吐出的濃香,燃過古稀之年沉澱的歲月之河,薄荷地裡春風淌過的蘭香,是否擠得進他鬆弛的皺紋裡。
如果不看他的眼睛。是否,在他呼吸的靜溢裡,染過河流古稀的淡然。
林寫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執著,容不得任何意念打擾。
子三便笑道,我也是?
說著便依在林的懷裡,嘆著笑道,可惜了,被你打擾了。說著安然的閉上眼睛。
一陣陣風吹過,染過薄荷青鬱的蘭香和苦澀的香菸。這氣味,由風捲襲著,和著子三身上的藥香。一攆而過。
子三現在所有的飲食都按照何風所說的成了藥膳。只自己愛的薄荷茶因對病情有幫助,亦能當茶喝著。別的再不能碰。子三突然說,哥,如果我能聽得到就好了,你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