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隱藏於潛意識中的那份,與父親有關的傷痛。他習慣了的,與父親相處的模式,夢已醒,他不想回頭再去批判誰,判定誰錯誰對,孰是孰非,他說過,他只想走好前方的路,抓住眼前的幸福。他雙手搗住臉,順便拭去了額上的細汗,拿起手機,距午夜十二點還有一刻鐘。手機顯示了一條未讀資訊,來自她,五分鐘之前。他唇畔溢位笑,解鎖閱讀。
資訊只有簡單的兩個字:晚安。
他離開時請求她一定要等他的電話,一回到酒店,自己卻被屬下拖住,一連處理了好幾大宗急件,忙完已十一時。他電話打過去,無人接聽,三次。心想她許在沐浴,於是閉目等待,不料倒是他自己睡著了,她應該也在等著他的電話吧,雖然她一向不太主動,但他能夠想象,也許等了一會,沒等到,最後發了資訊過來。
她沒有晚睡的習慣。
他知道。
是他錯過了與她訴情的機會。
但無妨。
來日方長。
他們的時間有很多。
心想她應已入睡,但再一想,他還是回了一條簡訊:“子紗,對不起,我睡著了,晚安,明天見。”雖然她現在看不到,但她明早起床開啟手機就能看到,多希望她那一刻的喜悅與自己的相同。這樣,他會比她還要愉快。
放下手機,他走進沐浴間,剛想關上門,門鈴響了。
“哪位?”他走出淋浴間,朝門口問了聲。
“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價格實惠,包您滿意。”門外傳來一個似故作的嬌滴女聲。
他厭惡皺起眉,冷冷道:“不需要。”轉身進淋浴間。
門外的人似終於不可抑制忍不住撲哧一笑,笑沒消,聲音又起,是正常音調:“Fred,是我,請開門。”
顔海勳自然聽出了那聲音,他無可奈何搖頭,折回把門開啟,“Talina,你怎麼還不睡?”
門外,是一身黑色無袖連衣裙的左惟,那黑裙是她白天穿在紅風衣裡頭的衣物,從頭到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