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胡侃總要比看她的眼淚來得愉快。他這樣安慰自己。
她再次建議:“我們去打乒乓球吧?”
他的電話卻再次響起,他看了一眼,開門下了車。
“你好!啊,哪裡哪裡,應該做的,你們滿意就好。明天?都有誰呀?我們……我們就不去了吧。不是,不是。但是,你們要結婚了,都挺忙的,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們好好玩吧。那……我和未言商量一下。好的,好的,我回頭給你打電話。”
握著手機,左夫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略有所思地上了車。
肖未言開起了玩笑:“誰呀這麼神秘?童年的青梅竹馬?年少時的初戀情人?網路上的小達令?”
他搖頭:“哪來那麼多達令,就你一個都要我小命了!”
她笑:“啥意思?我可是很敬重您的!光老大都叫了快五年了吧?沒和你算帳已經很不錯了。”
他沒心思開玩笑:“是古頌,約我們週末去紅楓葉山莊。”
“就咱們四個?”
“嗯。說那裡的飯菜很地道。主要是要感謝婚紗照的事情。”
“不去了吧?好麼,老大?”
“好。聽你的。”
話音剛落,肖未言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未言,週末和我們去紅楓葉吧!古頌已經給左夫打電話了。你點頭就行了。來吧,你在我身邊我真的非常安心。”
又是這樣的話。安心。安心是什麼意思?沙周確實沒有在學校裡獨立了。那時她什麼都不用商量,競爭英語社團的部長,得到部長職位後又辭職,拒絕了學校推薦她入黨的名額……沒有一件事情她是猶豫不決的。可是,現在她和肖未言的風格換了過來,什麼事情都恨不得肖未言在身邊陪著。
“好。”肖未言答應了。回頭望望一臉無奈的左夫,肖未言露出假笑:“還是去吧,老大。明天就用你的車子好麼?散散心也很好,最近我們天天開會,連會議室裡的桌子都胃疼了!”
左夫笑著點頭,感慨此刻肖未言還能有這樣的心情。
晚上,她倚*在床頭,抱著抱枕,抱枕上放著那個水晶照片。照片裡的人似乎都閃閃發光,光線閃得她眼睛發澀。她終於得到了和他的合影。終於得到,也終於失眠得厲害。
她把電話打給左夫,小心地問:“老大,你睡了嗎?”
他哪裡睡得著。他此刻正坐在寫字檯前,攤開自己本,手裡就握著一隻鋼筆,可是卻如何也寫不下去。他有寫日記的習慣,從十九歲開始,已經堅持了十多年了。
怎麼寫呢?就寫自己把那天偷偷為他的達令拍的和那個男生的照片交給她,彌補了她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