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薛青川大駭,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神情忽然間變得安詳無比的佟侍天,心裡陡然升起一絲不祥之感,語氣頓時變得疑竇叢生,狐疑地看著佟侍天的眼睛,“莫非,侍天你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莫非,你已經知道你我此次進了亳州城就再也出不來了嗎?”
“不是的!”佟侍天悽然一笑,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突然說出這種決絕的話,竟像,竟像你我以後再也不會在一起了一樣?”薛青川依舊追問不捨,然而不等佟侍天苦笑著回答什麼,那個進去通報計程車兵甲已經回來了,他先和城牆上計程車兵乙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話,然後才向薛青川聳聳肩,遺憾地說道:“對不住了官爺,二位來得實在是太不巧了,我家將軍即將率領大軍遠赴趙國,此時已經不見任何來客了!”
“你可曾說了是非昂來此找他呢?”薛青川的心裡一冷。
“唉,小的根本就沒見到我家將軍。只是聽習副軍說,將軍他正在為出征做準備,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去打擾。”士兵甲撇撇嘴,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薛青川點點頭,沉吟片刻,面色忽然轉冷,目光裡有凌厲的光芒,“那好,你再進去通報一遍,你就跟你們那個什麼習副軍說,若是晏楚不在半柱香內出來見我,我就要將他這小小的亳州城給拆了!”
“這這這……………”那士兵甲已經在此戍守城門三年有餘了,也算得上是一個見過點世面的老兵,可卻是第一次見到有如此出口狂妄的來客,又見他雖是渾身刀傷無數,一股雍容氣度卻自成一派,當下也不敢怠慢,與士兵乙交頭接耳了半晌,換成了士兵乙進去通報。
果然,薛青川這一招很管用,很快,士兵乙就帶著一個肌肉橫生的壯漢出來了,一身銀盔鐵甲,一看就是個久經沙場的軍人,想必便是士兵甲口中的習副軍無疑了。
習副軍隨著士兵乙到了城牆上往下一看,此時的薛青川早已是等得極不耐煩,一臉怒意了,也正抬起頭向城牆上看,習副軍的視線與他的一對上,便立刻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聲音竟也有些哆嗦,一邊吩咐手下開啟城門,一邊客客氣氣地問薛青川道:“敢問,城下之人是何方尊客?見晏楚將軍是公事還是私事哪?”
“哼,晏楚果然好大的架子!”薛青川冷笑一聲,懶得回答他,看著天,冷冷地道,“在宛城之時,便已聽聞這廝後腦已經長有幾寸反骨,今日一見,果然是已經沒把朝廷放在眼裡了!”
“這……………客人莫要動氣,晏將軍的確是有要事在身,三日來還不曾出過書房半步,因而他並不知道客人您大駕光臨了!”正說著,城門已經開啟了,薛青川和佟侍天驅馬進了亳州城。
由於多日的奔波,形容枯槁鬍鬚叢生的薛青川和佟侍天早已不是海捕文書上的畫像上那般丰神俊朗的模樣,習副軍意識竟完全沒有認出他們來,一路恭恭敬敬地將他二人引向後院,一邊不住地替晏楚賠禮。
“不知習副軍口中所說的要事,究竟是何事?以至於晏楚整整三日都未曾出過書房半步?”聽著聽著,薛青川忍不住狐疑地皺起了眉頭。
“哦,客人有所不知,三日前,大概也是這個時候吧,朝廷派來了兩位公差,說是找晏楚將軍有要事,然後晏楚將軍便和他們一起進了書房,吩咐除了送一日三餐和茶水之外,任何人不得進書房去!——噢,到了,二位客人請先留步,待下官先行通報一聲!”
正說著,晏楚的書房便到了。習副軍示意薛青川和佟侍天二人暫且停下,自己先上前去輕輕敲了敲門,然後神情忐忑地等候著回應。書房裡很快便傳出了晏楚略帶惱怒的聲音:“誰啊?不是才剛剛吃過飯嗎?怎麼又送東西來了?”
“將軍,這裡有個客人要求見…………”習副軍扭頭神情尷尬地向薛青川看了一眼,小聲答道。
“客人來了,你不知道先替本將軍先好生招待著嗎?不是和你說過了,除非天塌下來了,否則不要來書房打擾我的嗎?”書房裡的晏楚,聲音裡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少年得志的驕矜和鋒芒。
“他說他叫非昂…………”習副軍還是壯著膽子輕輕道。
“譁!”
他的話還沒落音,書房的門馬上便開了。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晏楚,站在門口,迫不及待地向站在院子中央的薛青川和佟侍天望去,在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複雜地臉薛青川都看不透。然而,不等薛青川說什麼,晏楚背後就鑽出來兩個一身官衣的人,薛青川一眼就認出了他們便是彭祖府上兩個極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