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說了一會兒閒話。
72、第 72 章
過了一陣子有管家婆子過來回事,說是喬三公了喬書理考進了國子監了,點兒知道又有一通好忙活便與五小姐出了“烏梅軒”。先是去大屋跟喬老爺與喬夫人道了喜,然後又請示了一下慶賀的事誼,接下來喚來婆子、管事們到議事廳分派慶賀事項。一通忙活已經是月明星稀才完畢,五小姐早已經堅持不住回去了,等自己回到家中已經紅燭近半,喬書傑早已經等得趴在榻上睡著了。
見喬書傑這麼晚了還在等自己,點兒心中頓時感動不已,怕他著涼又不忍打擾他的酣睡,便拿了一條薄被來給他蓋上,自己又坐到了桌後算起帳來,為了防止打擾到了喬書傑,點兒只用心算帳目,又以筆輔才未出錯。
更鼓聲聲,喬書傑酣夢未醒,但是點兒已經到了該去議事廳點卯的時候了,她輕手輕腳地出了屋,悄悄地吩咐了香兒與燻姐兒,然後匆匆地用了羹湯便向議事廳奔去。
喬書傑是被香兒叫醒的,他瞅著點兒已經不在屋裡便很是不高興,皺著眉頭吃了早飯又要出去,卻被香兒給叫住:“二爺,三爺考上國子監生了,二奶奶說老爺昨兒傳了話說是讓您今天去大屋呢!”
一聽說是老三考上了國子監生喬書傑眉頭就皺起來了,倒不是嫉妒老三,只是想著點兒又得忙了。昨夜他等著點兒到了初更末了才忍不住睡下,今天早上又聽香兒說點兒是二更了才回來,加來後又算了半夜的帳,今天早上天不亮又走了。他昨日在田桑谷那裡得知,生育之事跟心情大有關係,而點兒之所以幾年都沒有生養恐怕還是與心情有關。想著昨天早晨點兒為此傷心的樣子,再想著點兒進出家耽擱的幾個時辰點兒,喬書傑肉疼得心都顫了,聽香兒說老爺叫自己去大屋,心道,自己正好藉此跟喬老爺說一下。
隨便收拾了一下喬書傑便去了大屋,一進門便看見點兒顏色不好的小臉兒,更肉疼得緊了,剛好喬老爺與老三在說話,喬夫人與老三媳婦也在說話,喬書傑就趁空將點兒叫到外頭來,說:“你怎麼這臉色?莫不是昨晚沒有睡好?不'炫'舒'書'服'網'就去歇著,犯不著在這裡站熱鬧。”
點兒說:“現在還不得閒呢,等過一會兒就回。”
喬書傑看了她一眼,轉身就進了屋,這時喬老爺與喬老三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他進來正好被喬老爺看見,他還來不及跟喬老爺見禮呢,便被喬老爺大訓了一通:“老二啊,不是爹說你,你也用些功,將那些風月詩文上的勁使些在正經文章上,不說為了咱們喬家爭臉,就是為了你媳婦也該用心心思才是。要知道她可是御封的縣主,出來進去的都是面子,你一個小舉人算得什麼?要我說一個男人如若不能封妻廕子,簡直就是在這世上白走一遭,你一個七尺男兒,難道就要這樣昏昏醉醉一輩子麼?”
一番話說得喬書傑氣得不行,他本想反駁幾句,又礙於點兒在跟前,只不甘不願地應了一聲:“父親說得極是。”
“哼!我也不指望你能把我的話聽進去!”聽著喬書傑明顯的敷衍,喬老爺冷笑了一聲。
點兒見喬書傑面兒上有些掛不住了,便站出來打著圓場:“爹說得固然有理,只是人生百態各有滋味,選擇怎樣的路就如同穿鞋、喝水一樣。鞋大鞋小,合不腳;水冷水熱,燙不燙嘴。這都要自己才知道。說到底人活著只有自己活得自在了,才是真的好!”
聽著點兒的這些話,喬書傑真的好想將她擁住好好地親一親,心道:自己如在這世上只剩下一個知音的話,恐怕也就是點兒了。如何能不讓他愛呢?
喬書傑為點兒的這番話感動著,但喬老爺與喬夫人卻不高興了,喬老爺是公公不好訓斥兒媳婦,臉上雖然透著不喜但卻沒有出聲。但是喬夫人就不一樣了,她是婆婆,教訓兒媳婦那是理所當然。只見她面色一沉,很是不好聽地朝點兒說:“我道老二怎麼越來越沒有出息了呢,原是你教唆的!你是有御敕的身份在那裡,是不用再讓丈夫來爭奪誥封,難道我就不可以讓兒子為我爭爭臉面嗎?”
這幾年了點兒都沒有受過喬夫人這麼大氣地說教過,點兒剛才說的那番話本也出於好心,讓喬夫人這一訓倒顯得自己屈理了,頓時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剛引點兒為知己,喬書傑豈會讓點兒白受委屈,便站出來護著點兒與喬夫人說:“娘你又何必罵她,你心裡清楚,是我不願意去考那勞什子的功名的!”
眼瞅著就要鬧起來,五小姐怕點兒吃虧便站出來打圓場:“爹、娘,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二哥、二嫂!咱們家現在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