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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你怎麼了。張波見我愣愣的,很奇怪地問。
我傻呼呼地直搖頭。我想我腦子可能壞了,我……聽不懂。
寢室裡開始流行織毛衣、織圍巾了,幾乎突然間就都變成了織女,莊雨說,這些男生真有福氣啊。江思瑩和劉菁更是不分晝夜的織,英愛也在織,一條佈滿大窟窿小眼子的圍巾,難看是難看,但令我感動的是她說織完後要把這條圍巾送給我。我從沒想過我們之間還有這麼深的交情,平時看她和江思瑩倒是走得挺近的,我捧著英愛那織了一半的大窟窿小眼子的圍巾,問英愛,你這麼費勁織的,怎麼不給江思瑩。英愛倒也不掩示,織得這麼不好看,怎麼拿得出手啊,我再給她織個好的,這個扔了有些可惜,就給你用吧。
我又把圍巾扔給了英愛。
張波的手藝不錯,這個誰都得承認,那件灰色白花的男式花樣毛衣,絕對有資格登上針織類雜誌的封皮。
江思瑩遊說了張波好多天,想花高價買下來,都沒成功,莊雨也在動腦筋橇她的毛衣。江思瑩後來絞盡腦汁,終於使出最後一招,用她那件最貴的一件裙子與之交換,沒料到張波竟然也沒有同意。江思瑩一氣之下,好幾天也沒和張波說一句話,這倒讓張波很得意,張波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們心中明白,張波還在記恨以前借江思瑩衣服穿的那件事。
幾天後,有人來寢室找張波,是透過廣播傳達的,剛響一聲,喇叭就壞了。當時張波不在,江思瑩又在水房洗頭,英愛在睡覺,我只好下樓走一趟。
樓下的收發室,一個瘦高文質彬彬的男生坐在那裡。手裡拿著那件張波的那件最完美的“藝術品”。
張波她不在,是你找她。我走過去。
哦,那男生看見我,很意外地站了起來,是啊,你是她同學啊。
是,那個,她可能出去買東西了,要不你等她一會兒,應該很快。
不用不用,那男生說,接著把“藝術品”塞進我手裡,你幫我把這個還給她就行,上次她找我時,我不在,所以也沒說清楚,這個我不能收,麻煩你轉交給她。
哦。我點了點頭。
我走了,張波要問,隨便怎麼說吧。那男生表情很奇怪地看了我幾眼說,我不知道你們男女寢室是在一個樓裡。說完快步走了。
啊,我愣了。
這天晚上,張波目光呆滯地坐在把那件藝術品一點點的拆了,她每扯一根線,江思瑩的心都跟著一疼,任她苦口婆心,改變不了張波摧毀它的決心,眼見這個毛衣已不成形,江思瑩竟然急哭了,“難道你是為了報復我嗎?”我突然想起那男生走時說的那句話,會不會他誤會了張波呢。眼見張波這麼傷心,我忍不住把那男生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沒料到張波聽完頓時翻臉,聲嘶力竭地喊了一句,差點把我耳朵震聾了,“你們以為羞辱死人是不用償命的嗎……”
……
第一卷 青春紀念冊 第六十章 我要我的烤地瓜
劉菁開始願意坐在最後一排了,後來索性跟馮徵換了位子,跟劉偉成了同桌。我不愛與馮徵一桌,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便和徐芳寧換了位子,他與徐芳寧的同桌周浩仁志同道和。
這樣徐芳寧跟我成了同桌。
我發現徐芳寧上課很少聽課,經常是老師在上面講,她在下面做別的事,不過每次老師叫起她時,她卻總能對答如流,而且能答個八九不離十。我開始有些佩服她了。
徐芳寧很健談。
徐芳寧說,她曾經喜歡一個人,那個人應該也是喜歡她,但是雙方都沒有表白,直至他走,我聽著覺得好笑,但是一個念頭猛地又抓住了我,她說的那個人會是楊濱嗎?
和徐芳寧一桌後,才體會到,她是一個多麼受男人矚目的女生,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無不牽動的許多男生的神經。愛和她開玩笑的不計其數,跟她主動搭訕的一個接一個,還有像周浩仁一類死纏爛打的,比如今天,整個晚自習,周浩仁都在徐芳寧的對面一陣胡侃。
你說你看我的那眼神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簡直要我的命。
徐芳寧並不理他,周圍的男生都在笑。
你喝多了,徐芳寧說。
是,我是喝了點酒,要不然我也沒這膽量,每天對著你不一樣的眼神,弄得我心裡這個無助,能不喝點酒嗎。
徐芳寧盯著他說,我看你的的眼神怎麼不一樣了。
你看,還用我說嗎,你讓大家來來看看,眼神裡處處透露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