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2 / 4)

佛珠?”

陶五柳道:“慧和法師端坐時,襟前正是掛著一串黑檀佛珠。”

齊晏此時落子,笑道:“那就是了。”

慧清方丈被他虛晃一槍,落下一子,笑道:“齊施主為何又問起此事來?”

齊晏笑道:“慧和法師昨夜圓寂,而方丈昨夜可是在室中琢磨棋局,不曾出過房門?”

慧清方丈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

齊晏審看棋枰上局勢,黑白廝殺,每一個棋子都似蘊含不同力量,活的轉死,死的轉活,弱的化強,強的化弱,皆在須臾之間,他沉吟落下一子,道:“看這些玉石棋子摩挲得光潔溫潤,想必是方丈日久年深地琢磨所致?是方丈珍藏的罷?”

慧清方丈笑道:“難得與齊施主對奕一局,老衲又怎會等閒待客,自然是取了老衲房中最珍視的玉石棋子。”

齊晏道:“那在下還要多謝方丈的美意了。”

慧清方丈自以為勝負將定,一子落下,客氣道:“哪裡,老衲看這棋局才到中盤,齊施主似乎已陷困境,不過施主連讓四子,老衲勝之不武。”

但看棋盤上對局各下了數十子,黑白如漩渦攪纏,戰火延綿,似是圍剿,又似是被困,齊晏執子,眉心淡淡,斟酌道:“此中還有一活眼,容我替方丈堵住。”

齊晏落子,鏗然有聲,慧清方丈一瞧盤中局勢,登時變色,思吟良久,幾乎不可置信,連連嘆氣道:“果真是神來之筆!”慧清方丈輸棋卻仍氣定神閒,慈笑道:“魏園中人安然無恙,不過是在老衲房中飲茶而矣,慧勇,還不快去請來。”

慧勇聽罷,命人去請,不多時,寧曉蝶幾人已登上山亭來,倒個個完好無損,只是頗為氣悶,尤其是阮娘,一路喋喋不休地指著無毒罵道:“你這禿驢,沒聲沒息就被人擒了,也不曉得報個信讓我等知曉,害我倒落入別的圈套!”

無毒也頗為冤枉道:“你等成事不足,也不事先打聽清楚,就讓我送上門去,我才一進方丈室,喝茶也沒喝幾杯,就被人扣住了手腕,堵住了嘴,人多勢眾的,我哪能呼喊?”

魏冉最是氣忿,道:“小和尚不懂叫救命,阮娘你也不曉得呼救,還引我和寧曉蝶進屋!十來個高手裡應外合的,我魏冉從沒有輸得這般窩囊的!”

阮娘道:“那能怪得了誰?我哪裡曉得無毒會對我用蒙汗藥!要說江湖之險,僧人最奸,尤其不可輕信!”

這幾人原是整夜被帕子堵住了嘴,這會能說幾句敞亮話,巴不得罵娘罵個痛快,但到了亭中,見著公子也十分沒臉面,皆是默了聲響,不再言語,齊三公子覷著這幾人,冷冷道:“怎麼不說話了,這樣丟人的事,還印�照叛錚俊�

謝阿弱看這四人全須全尾地回來了,終於放了心,陶五柳亦是道:“既然天寧寺一案已水落石出,公子,我等還是下山罷?”

他這話是勸公子收手,幾人全身而退,便是上上策了!

齊三公子卻淡然道:“慧清方丈適才說,慧和法師被殺一案無從斷定罪證,但請問這一物又是從何而來?”

齊三公子淡淡然從棋缽裡拈出一枚黑子,挑在指尖,落在棋盤天元位置,笑問道:“這白裡摻了黑,總是格外顯眼,方丈看這黑子可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慧清方丈一見這黑子,臉色登時大變,但見那石桌棋枰上這枚黑子兩頭穿了細孔,黑子上甚至還有一點紅色血漬,齊三公子道:“這棋子除了血腥氣之外,竟還有一點黑檀香氣,依我看來,倒像是慧和法師生前黑檀佛珠串上落下來的,不知怎麼就落到了方丈珍愛的棋盒裡去了?卻還被我瞧見了!這可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慧清方丈此時面色鐵青,道:“果然瞞不過齊施主的法眼。”

齊三公子此時淡然道:“所謂圖窮匕現,齊某聽聞方丈武功卓絕,多年來一直嚮往,卻未有機緣切磋,擇日不如撞日,齊某看天寧寺佛圖塔下十分寬敞,況且緣起緣滅,因果都是因這佛圖塔,了結也該是佛圖塔。”

謝阿弱一聽公子竟要與方丈決戰,哪有不怕的理,才要阻攔,公子已轉而望著她道:“你們先下山等我,我與方丈比試完,自會下山與你等相聚。”

謝阿弱曉得他是要以寡敵眾,不由冷冷道:“公子想逞一人之勇,我豈會答應?”

齊三公子微微一笑,起身握著阿弱的手,道:“你不答應,於事也並無益處。”

他忽而出手,飛快點住了謝阿弱的穴道,謝阿弱臉色登時氣得漲紅,公子扶著她道:“曉蝶、阮娘,你等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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