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你們這些孩子要玩出火來了,我來看看。老夫人眉目慈善,儘管這麼說著,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穆楓做事自有分寸,這些她都是知道的。
嬸母。他坐在輪椅上,恭恭敬敬地點頭。
梓源,好孩子,才叫一聲,老夫人聲音已經哽咽,這許多年來,穆風展鮮少見人,總是躲在自己房間裡,不湊熱鬧,也不管事,悶悶地捱著年月,想及此,悲上心頭,嬸母聽說你來了,才要出來看看,要不然,任梓棠胡鬧,我也不會深更半夜還來湊你們年輕人的熱鬧呀。
……梓源這麼多年,讓您擔心了。他垂下眼睫,很柔和的眉眼,對這位當家嬸母,敬重是真心的。這麼多年了,穆家捱過風雨,誰都不容易,尤其是家族裡年紀不大的七嬸,穆楓能有今日,與他這位審時度勢的母親有莫大關係。
今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好似有些出人意料。當然,也有人眼中平白添了幾分失落。
老夫人捱著睏倦出來瞧瞧,是為了他這位久不見日頭的侄兒,而他,多年來第一次主動出席參與這份熱鬧,自然是因為,熱鬧中自有佳人。
相思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注1
魯迅先生詩: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上幾章也有一些註釋,我應該講的,比如某章提到的譬如當初尾聲抱柱的故事,這裡面就該解釋一下尾生抱柱,但是我存稿之後就找不到了……現在才後知後覺,從這章開始,一些註釋我都會點一下。
正文 第27章 盛宴(9)
翌日清晨,天光大好。穆家後院的練靶場早早迎來了第一批客人,放養的鴿子撲稜著翅膀劃過天空一隅,槍聲響起時,白羽四散,肥肥的鴿子落地,掉在腳邊。
那幫公子哥常玩的遊戲,巴隆圍獵場戲逐獵物的前奏章,在這裡,這種特殊的熱身運動拉開了新一天的序幕。
白斯年撐著槍桿,戴著墨鏡,那架勢,簡直就像閒暇時間在高爾夫球場的放鬆休假,讓人完全忽略他們在玩的是圍獵前的血腥遊戲。
梓棠,不來一發?你看我槍法有沒有長進?
還行,穆楓笑笑,比我太太差點。
白斯年臉色青白,尷尬地向一旁地許謙益聳聳肩:穆先生永遠這麼‘誠實’?
不見得,許謙益還沒接話,穆楓笑著回答,哄女人的時候,我不太誠實。
他昨晚過的並不好,自己一個人悻悻回自己房間,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