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羅斯美妞跑了,信不信?

白斯年哭笑不得:老子什麼時候說過惦記毛妹了?

果然,穆昭行匆匆進來,站在泳池邊,神情有些不大對:穆先生,出了點事。

穆楓剛要說話,卻被白斯年搶了先:是不是那個俄羅斯妞兒逃了?

穆昭行眼睛裡閃過一絲訝異,繼而點頭。白斯年向穆楓攤手,自認輸:穆先生,老子欠你,好好考慮要怎麼整我。

你當我閒?穆楓白他一眼,從地上撿起襯衣,從容不迫地穿起,向穆昭行道:算了,裝裝樣子找一下就罷。

穆昭行有些不解:穆先生……?

他冷笑:阮素泠回來了,那麼多年派出去找的人個個有去無回,她既然今次肯見我四哥,就當老子賣她個人情。人帶走就帶走了。

白斯年指腹貼著眉心,略作思索:梓棠,你是說……那個俄羅斯女刺客和阮素泠有關?

一個學堂裡混出來的,你說呢?

她們的胸前,鐫著一枚哞狼叫月的刺身,和白斯年當場打死的混入聯邦政府警戒的影子刺客一樣,刻著一輩子都洗不掉的身份。

來自高加索皚皚雪山深處的冷豔絕美,與機鋒俱在的危險。

美人,和野獸。最完美的契合。

零點的鐘聲響起時,今夜盛宴酣到了極點。

穆先生終於回席。他深信那個名叫阮素泠的女人也混在宴上,這讓他有些不高興,多年以前那個女人就與穆氏結下樑子,現時明知她此行另有目的,卻奈何不得她,還要叫她白吃白喝——如果她餓著肚子立在寒風裡,混進警戒守值,眼看他們宴席正酣,卻只看不能吃,這會讓小氣的穆先生心裡好受些。

但他知道,阮素泠一定就在眼前。在大廳裡。

他的鼻子就像巴隆圍獵場中嗅覺最靈敏的獵犬,對危險和意外的敏感度,與生俱來。

宴會大廳的人們還沒有來得及把目光從返程的穆先生身上收回,又對另一位客人應接不暇。

這位客人連主動避諱穆楓深意非常的目光的褚蓮都不得不帶著幾分好奇關注,——她料不到這位神秘的先生今夜竟然也會捧場光臨,害她幾年來不出席自己生日宴的羞慚與愧怍頓現。

外人面前的場面活都要做足,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篩選進來的本土媒體坐鎮,她懂顧得大局,也懂察言觀色,見穆楓迎上去時,褚蓮也跟了上去。

四哥。穆楓手已經伸了出去,淡淡笑著。

四哥。她眉眼溫柔,跟在自己丈夫身後,也禮貌地叫了一聲。

那個男人有一雙和穆楓太像的眼睛,本身是戾氣橫錯的,但大概經過這麼多年平淡生活的磨礪,已經變得溫和的多,儘管這樣,還是能夠看出那雙眼睛不甘平淡的神色,曾經屬於曠原的野性。

是穆風展。

他坐著輪椅被人輕輕推進來,身後跟著一圈全副武裝的彪形大漢,警戒圈隨著他的深入而不斷縮緊,經驗豐富的保鏢們眼神警惕如野狼。

如果沒有當年變故,依穆楓的性子,絕對不會橫空接手穆氏的攤子,而眼前這位穆四少應是穆氏掌位者最好的人選。可惜沒有如果,他殘了,終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殘冬冷菊,清清淡淡地過一輩子。

穆楓運氣比他稍好,在當年的變故中,穆家最小的少爺保住了一條命,儘管穆楓重傷,恢復之後卻仍能勝職,別有用心之人自此苦心孤詣的計謀難以為繼。

他是意外,傷愈之後終身與輪椅為伍,對於長在黃金家族環境下,自幼被當成接班人培養的風字輩而言,這樣的打擊無異於讓他去死。

但他活著,苟延殘喘。他得睜眼看著穆家走向黃金家族的頂峰寶座,接替當年溪口張家的地位。

而無疑,穆楓這麼多年的經營,離目標愈近。

九堂弟是傳奇,也是他拖著殘軀捱過冰冷的歲月,看著穆家在穆楓的手中一步步走向鼎盛的唯一安慰。

幸好穆家還有穆楓。滿門老弱婦孺才有庇護的棲身之所。

他淡淡點頭,看這位小當家的一眼:穆先生。

嗯。穆楓應道。重又張開懷抱:四哥!

幾秒的迴轉,他的臉上終於抹去冰霜之色,笑意含蓄:九弟。

老人家一向睡的早,本來就是年輕人的狂歡盛宴,穆老夫人也盡任那幫小輩鬧騰,早早就回了自己房間,吃過點心消了食就睡下了。所以她這麼晚突然出現在宴客大廳時,眾人都是驚訝的。

母親,還沒睡?穆楓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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