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唇蠕動了半響,打算隱瞞,我咬著唇道,沒有,工作上的事。
“嗯。”他斂下眸子,伸手從我睡衣裡探進去,我斷沒有心思享受,耳病撕磨間我猛然抱住他的身體小聲地哭了起來,黎岸身子驟然停住並未繼續下去,他掰過我的臉。
我見我自己竟然哭了出來,咬著唇瞬間止住了聲音,見是瞞不住,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頭愧疚地道:“我好像不能生了,黎岸,我不能生孩子了。。。。。。”說完我不忍去看他的表情,窩著頭咽咽地抽泣。
黎岸動了動喉頭,依舊抱著我,他用唇碰了碰我的臉,“不會的。才三個月而已。”
“我去醫院檢查過,黎岸。。。。。。。”我已聲如蚊蚋。
黎岸見我如此,伸手用力地拍了我的臀,疼得我嘶的一聲。他看著我的眼睛道:“這樣就受不住,我們有思苼,不能生便不能生,有什麼要緊?還是你早就以為我娶女人就是為了生孩子,這樣你還迫不及待地嫁。我對你,天上地下若無有得比較,你且一直這麼自己折磨自己。一開始就信不過我,究竟是相信那些不知哪裡的前塵往事,根本不肯用腦子去想。”
我仰起頭,心裡窩了一團,“你怎知我沒去想,可是,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你這一年多並不快活,難道我還妄想你愛我不成。”
“那你說我現在是在做什麼?”
“生孩子。”我底氣不足地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言佈施你真不可理喻!”黎岸氣得胸膛不斷起伏,好像我的話於他是莫大的冤枉,他翻過身壓住我,冷著臉子問:“復婚後,我是待你不好?還是,我趕你走了。你究竟看不出我的妥協。”
“那不過是搪塞你母親,你心中怎樣想,我不知道,你知道。”我被他的怒火弄得不知所以,一五一十爭辯。
“你不知道?!”黎岸由上而下地堅毅生氣的臉讓我的心突突地跳,他見我如此,氣得移開臉,“我這是自作孽,言家一個不夠,兩個都要與我犯衝,非要我死了,你才知道!”
我愣在當下,眼睛忽閃地看著黎岸,猛地拉住他的脖子,“你說什麼?”
黎岸伸手反抓住我的手,“為什麼六年前那麼倉促你卻信,現在我一心對你,天上地下,無有得比較,你卻總惹我與你生氣。”
我聽了他的話,心裡分外暖和,卻又不驚喜,我不知為何這樣理所當然,好像我與他的糾纏就是為了等來這樣一句話,把頭埋在他懷裡,“不是我不信,實在是他太好。你一日不與我說,我一日不敢想,現在聽來,竟然不覺得唐突,我一定,是生來要和你做夫妻的。”
“我們緣分未央,將來,我們還有長長的日子,我對你,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以後,你是否會明白我的用心。”
我抬起頭,凝重地點了點,我抱著他,“是我的錯,我一直便是這個性子,非要你說出個所以然。我知道這讓你為難,他在你心裡,我亦不覺得委屈,只要你心底有我。我們,還有長長的日子。”為求得一個勝利,苦煞了他,但終究是值得的,我終於等到這一天。
宋子衿,這樣,是不是就算是我的贏,這不僅是我和那個前塵往事裡的他的較量。
這終於不是死局。他們之間的事,我早就錯過。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很多的時光,正如好花不盡,好的衣裳總也穿不完,是我的幸福,我怎麼捨得讓它溜走。
☆、Chapter60
我從小便是家族裡的一顆陰暗的棋子。
在不被人發現的地方手受最好的教育,最嚴苛的訓練。還有,一副善於偽裝的臉。
20歲,我作為郝氏家族的一份子,奪得了西聯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掌握了這個古老而嗜血的家族的生殺大權。我深知這個家族裡每個人身上都流淌著狂熱的血,因為一生下來,不去爭奪,便只能看著血脈相連的兄弟將你狠狠地踩在腳下,卑賤地仰慕原本與你最親近人的‘風彩’。
我知道在郝家人眼裡,我已經成了惡魔的代名詞。我親手毀了我的哥哥的前途,將我的表舅打成了殘廢,恨我的人,很多很多。手段很完美,每個人心中都猜到是我乾的,卻沒有一個人能奈何我。
我不想為我的狠毒找任何藉口。
總之我還好好地活著,活著是需要手段的。
21歲,我被最親近的人,我的母親幹了一刀,那時候我狂躁地想殺了她。從小便是她教會我殘忍,教會我無情,因為我只是她的工具,她現在權勢有了,聲名有了,卻發現兒子不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