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座古韻十足的高大牌樓,牌樓上方是從右往左“書院門”三個金色的顏體大字,兩旁的柱子上掛著醒目的對聯,街道兩旁也是青一色仿古建築。
這裡雖說在市區,但是比起其他地方靜謐了很多,也古典了很多。
末輕言看這那牌樓,翹翹眉,她可不認為自家親親老公,會和紫泉一樣,對古董如痴如醉,今日來這裡?
“嗯?我的字畫,在法國業界,也是有一番名氣的,”方寒諾轉過頭一眼就看穿某女心裡的小九九,右手拽了拽她,寵溺的笑了笑,抬起左手點了點她的眉心,“你老公可是最最厲害的。”
末輕言咧咧嘴,“我的也是了,只是呢,比起紫泉,還差,”抬起頭,看看旁邊一臉不滿意得某男,然後用手指比劃,“就一點點。”
呵呵,說完就鬆開十指相扣的手,提步向前走去。
方寒諾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就跟了上去。
當年自己特意請了位大師,來華蘭居教他們兩個,就當一個消遣,卻沒想到,那閒暇無聊時,隨意的畫作,在法國業界,可是稱的上佳作。
當然,原本末輕言是打算跟著紫泉去學習,他可是萬分不同意,就算紫泉不是另有所謀,他也不會允許自家的寶貝媳婦和那個不僅人孤僻,內心更是憂鬱的傢伙相處,不教壞他家寶貝,也會將她帶到巴黎去,將他們兩個生生的分開。
現在已經是正午了,陽光直接灑向大地,帶了點微風,天氣很是舒爽,街道上潑墨山水就掛在青磚牆上,斑駁的陽光灑在上面,隨風輕輕抖動。
方寒諾還是簡單一如既往的搭配,上身白色的休閒襯衫,搭配這黑色的休閒褲,將修長的腿,襯托的更是修長。末輕言今天的著裝,也映著某男,上身白色泡泡公主外套,下身黑色的長裙襬,一直到腳腕,將她嬌嫩的玉腿包裹的嚴嚴實實。
兩人十指相扣,並排走在古韻古味的大街上,就似乎是中國畫裡穿越而來的時尚明星,街道兩旁,那些性子淡雅的文人墨客,也不禁停下手上的動作,往街道上多看了幾眼。
進了書院門,街道都是青石鋪砌的,紅漆格子門都半開著,大大小小的湖筆從門簷上面垂下來,一條浸透墨香的路從腳下,一直向遠方鋪展開,濃郁的古風就這樣呈現在眼裡。
放眼望去,兩邊鱗次櫛比地集中了各色店鋪,在二三層雕欄樓閣上,掛著一色的黑底金字牌匾,書寫著醉書軒、聚看齋、皓月宮這樣文雅的店名。
店鋪門面既不像江南商號那樣纖巧秀麗,也不同於首都大柵欄那樣富麗堂皇,而是古樸敦厚,那些門面上,很少有繁瑣的裝飾,牌匾、楹聯,還有深狹的門道,顯示了一種儒雅祥瑞、深藏若虛的氛圍。
方寒諾和末輕言,一路走走停停。路上那些老藝人,就在街邊上的書桌上鋪開宣紙,開始寫得是蠅頭小楷,然後看的他們走近,也沒有停下動作。
寫完成之後,將手裡的筆掛在黑黝黝的筆架上,端起旁邊的紫砂壺,眯著眼,點點頭,嘴裡吐出,“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
才回頭看看來人,也不管他們是否購買,是否有意聽取,就開始給他們講解,“心懷天下、從諫如流、以民為貴、親賢臣遠小人,這樣才能做大事。”
末輕言聽完,笑了笑,抬起頭對著某男努努嘴,然後才對那老藝人說,“魏徵的‘十四疏’,可是古今中外有名的。老先生寫的極好,解釋的也是極好。不過中國還有位諸葛亮,一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篇‘出師表’也是不錯的諫勸文章。”
老藝人聽了之後,放下手裡的紫砂茶壺,這才正眼看了看兩位,那簡單不奢華的衣衫,細看就知道價值肯定不菲,再上上下下看看兩人,站在那,不前不後,不左不右,就有一種高曠氣勢,眼睛睨久了,竟然帶著絲絲的壓迫之感。
老藝人笑了笑,對著末輕言指了指,桌面上的宣紙,說,“姑娘可會,不妨試試?”
末輕言拉了拉旁邊的方寒諾,“叔叔這篇我領略不好,但是我家老公會,寫的不好,可請您莫要見笑。”
“哈哈,豈敢豈敢,”老藝人在飲了飲手裡的茶,抬起頭看了看方寒諾,“王者之風,君臨天下,但是能做到這親賢佞遠,一統天下,那才是流傳千古是真正君者了。”
方寒諾才抬起眼瞼,眸光分了幾縷放在老藝人身上,都說文人墨客風流雅士,置國事於不問,成天飲飲小酒做做詩,其實他們可謂是最厲害的憤青,看來著老先生不假。
這次來書院門,可不是在這表演的,但是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