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站穩腳跟。
想到這裡,妙如猛然一驚。派羅擎雲去江南接她,太子殿下當初是否,也是在打這個主意?
東宮於她先有活命之恩。後又安排人手,幫她查清生母死亡的真相,最後還成全了一對有情人。這種大恩大德,若還想著幫助夫家爭儲的話。那便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徒了。
即便是成事。也會被天下人不齒。為士大夫們唾棄。還有,到時若再重新丟擲羅擎雲失蹤的疑雲,說不定。會動了羅家在軍中的百年根基。
把她放在對手家族的宗婦位置上,這招棋可謂是一計絕殺。既拉攏了羅府未來的當家人,又安插粒隱棋在對手的後院裡。
帝王心術果然厲害!
為什麼她會感到一點點失落呢!原以為她的婚姻,沒其它利益摻雜其中,原來並非如此。
回到府中,妙如開始著手準備。十多天後到謝府上門祝壽的賀儀。
過了幾日,許太太艾氏來郡主府拜訪了。
“沒曾想到。妾身到底跟郡主沒緣分!”被妙如請到堂內奉茶,位上坐下後,艾氏幽幽地說道。
妙如臉上一紅,訕訕地說道:“妙兒跟怡心妹妹感情比親姐妹都好,您何必計較婆媳緣分呢!
在旁邊伺候的袁嬤嬤,幫著勸道:“郡主以後,跟謝家大奶奶還是親戚呢!姑舅表妯娌關係。”
一聽她提到的這碴兒,艾氏頓時收了臉上的失落,欣然接道:“嬤嬤這話說得在理,到底還是成了親戚。以後在夫家,心兒可要仰仗郡主多加幫襯了。”
妙如眉頭舒展,笑著介面道:“謝夫人不知多疼愛怡心妹妹,好多姐妹都在羨慕她說了戶好人家。以後肯定會大富大貴的!”
聽到這番恭維,艾氏喜得合不攏嘴,不覺忘了有外人在場,嗔怨道:“你這孩子,從小就嘴甜!昨兒個謝夫人跟妾身提起,說一聽到是郡主嫁進去,謝大人高興壞了。說從此可以對他那外甥放心了。謝老夫人也是急著要見外孫媳婦呢!”
“您又打趣人家了!”妙如趕緊把話題岔開,掩飾臉上的羞澀,“妙兒正在犯愁,該送什麼禮給謝大人祝壽。這事以前沒經歷過……二伯母也不知,現在京中流行送什麼?”
站起身來,艾氏把手一拍:“嗨!這一趟成了替親家公,討要禮物來的了!得,要不妾身陪著郡主,到街上挑選禮物去?”
妙如忙跟著起了身,把她扶著坐了下來:“哪敢勞煩嬸嬸大駕,您口述就得了。府中自有總管負責採買。若是要親自動手製作的,也是讓丫鬟們出去跑跑腿。”
許太太依言坐了下來,朝院子外頭望了望:“謝先生在書院還沒回嗎?那誰幫你準備嫁妝的?”
蓮蕊在旁幫著答道:“謝先生隔三差五,就尋些空隙,到長寧宮去請安。跟太后娘娘彙報,嫁妝準備的情況。昨日就去過了,今日該會回來得早些吧?!”
“誒,她忙了那頭又忙這邊,哪有那麼多精力。”艾氏不由得感嘆道。
妙如點了點頭,深有同感。
許太太心裡暗下決心,等一會兒見到鍾謝氏,得把這趟差事主動攬下來。鍾家姑娘出閣,作為通家之好,自己是得出份力。兒子許慎行如今在江南,還是由她父親幫忙照顧著呢!
沒過一會兒,誰也沒曾想到,任太太白氏也來了。
“你怎麼來了?都這麼大月份了。”見到白綺一副大腹便便的樣子,由小姑任曄扶著過來。妙如腦際直冒冷汗,忙帶了人起身迎了出來。
白三娘成親之初,為了減輕家中的負擔,一直沒要孩子。任勞任怨伺候病中婆母,長達四年之久。四年前,任母病逝,她又守了三年孝。直到去年九月初,才發現懷上了。如今已有五六個月大了。
一見到白綺和任曄姑嫂倆,艾氏眼睛一亮。跟著妙如起身,就走到了院子門口。
雙方行行禮問了安,走進堂內伺候嫂嫂坐下後,任曄在旁邊抱怨道:“可不是!怎麼勸嫂嫂她都不聽,非有親自過來一趟。在家裡也歇不下,非要幫著郡主,親手繡一些嫁妝。”
妙如大驚,忙出聲勸道:“何必勞那個神,讓繡鋪上的師傅動手就行了。她們的手藝也挺好的。再說了。擷玉書院的田師傅,也在幫忙繡。你們若做得太好了,到時豈不是襯得,我的繡工水平太差。這讓我到時哪有臉面見人呀!”
一席話。把屋裡幾個人。逗得哈哈大笑。
在一旁的袁嬤嬤出聲道:“郡主說的哪裡話?!皇室裡的公主、郡主出閣時,哪有自己動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