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留我一下……原來,在他心目中,我也不過如此。”
聽到這裡,妙如的心跟著也沉了下來,當初她又何嘗不是這種感受。
只得安慰道:“他要為人師表嘛!肯定容不得兒子反抗的,其實我也不贊成你這樣衝動。”
明儼一驚,有些不解地望著妹妹。
“你怎麼胡塗起來了?!之前不是提醒過,家裡妻妾相鬥的水深,三妹突然這樣,你不覺得蹊蹺嗎?讀書人最要緊的,是個孝悌名聲,這樣以後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妙如斂容耐心解釋道。
聽到這話,明儼立即漲紅了脖子,爭辯道:“怎麼算是胡塗?她父親是咱們的殺母仇人,這口氣不出,我枉為人子。”
妙如按下他,柔聲勸道:“以後你是要走仕途的,父親畢竟沒休棄她,名義上她是家中長輩。此事容易被人扭曲成,慫恿庶妹狀告嫡母,這個罪名可不輕。御史們養著就是專門挑官員錯處的。他們現在是管不著,你以後出仕了,沒準就有人會拿這個出來說嘴。”
原來是從他將來前程考慮,明儼臉色稍霽,囁嚅道:“難道一天不休了她,咱們終日都要受她的氣不成?!”
“玉瓶兒犯不著跟瓦罐兒碰。”妙如安慰道。
“你的意思是……”明儼一臉狐惑。
“去年春天,她在京裡鬧出的事。最後連汪家都不敢收留她了。”妙如補充道,“那個韓國公,我見了都犯怵,是一位誰都招惹不起的厲害角色,跟楊家有血海深仇。不然,他怎麼會起意把二妹騙去的?”
明儼臉上盡是不可置信:“你跟爹爹說過沒有?”
“這些話語豈是能在信上說?!再者,從咱們口中講出來,爹爹還以為,我有別的什麼企圖。”妙如頓了頓,接著道。“以爹爹的性子,是不會落井下石的。不然,當初楊家覆滅時,他早就該採取行動了。當年他跟祖母,被本家拒之門外,吃了許多年的苦,情同此心……”
接著,把祖父被庭杖開始以來的家史,妙如全數說與了哥哥知曉。
明儼聽後,唏噓不已:“我以為就梁家那種商戶是這樣。沒想到書香世家中,也有這等事情。”
“後來我查過那段歷史,自祖父去世後,在朝中鍾氏沒什麼大人物了。靖王黨在本地勢力龐大,幾乎是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