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他有多深,便恨他有多深。
不是太監的太監(1)
女人用了低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無義!”
女人從床上爬了起來,咬了咬牙,終於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尖利的剪刀。接著,她又爬上床去,朝著辛亞雷那原本只屬於她的,曾經給過她快樂,現在卻拿去給別人快樂的地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狠狠地把它剪了,讓它,從他的身體脫離了出來。
辛亞雷從巨痛中驚醒,發生了一聲驚世駭俗的慘叫:“啊——”
他的下體,全給血染紅了。
女人很鎮靜,拿了手機,撥打了120。
救護車來了,把辛亞雷送去了醫院。辛亞雷沒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險,他的命根子,經醫生妙手回春,接上了,但從此,卻成了廢物,成了不是太監的太監,不能再男歡女愛了。
女人跑到樓頂,十六層高的地方,要跳下去。
但最終,沒有跳。
她的兩個女兒,一個十二歲,一個十歲,齊齊跪在樓下,顫抖著身子,抱了在一起,哭得無比的悽慘,她們邊哭,邊喊:“媽媽,你不能跳呀!媽媽!”女人到底捨不得,她死了,她的兩個女兒怎麼辦?都說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她不忍心,讓她的兩個女兒成根草。
這事很轟動,上了報紙,上了電視。
電視裡,女人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抱著兩個女兒,哭了又哭,哭了又哭,淚流成河。
看者,無不心酸。
有人評論說,女人很傻,難道這樣,就能夠挽回男人的心?
也有人說,女人真心腸真狠惡,這種事也做得出來!難怪有句話說,寧可得罪君子,千萬別得罪小人,更不要得罪女人!
但也有更多的人,特別是已婚的女人,把同情的天平傾向了女人這一邊,她們說,對待變了心陳世美,就應該這樣!難道女人的感情,就天生讓男人糟蹋的嗎?難道男人,就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共富貴嗎?這是風流男人應該要付出的代價,為著自己的喜新厭舊而買的單!
不是太監的太監(2)
我問伍一帆:“如果沒有我,也許這些事不能會發生的吧?”
伍一帆很不以為然:“左拉拉,你真是傻不拉嘰的!沒了你一個左拉拉,總會跑出另外一個右拉拉出來吧?世上又不單單隻有你一個女子,辛亞雷就是沒遇到你,也會遇到別人,對不?這類的事情,遲早會發生在他們身上,不過剛巧是你遇上而已。”
我想想也是。
我不過是他們的一個藉口。其實,整件事,與我無關。
三個月後,我遇到了謝玉寧。
中午的時候,我跑到超市對面的那間燉品快餐店吃午飯,伍一帆這小子,也隨著我屁股後面跟了來。然後,我便看到了謝玉寧,她剛好也在那間燉品快餐店吃飯。
她先叫我:“左拉拉。”
我捧了一份梅菜扣肉飯套餐,到她面前的空位置坐下。
伍一帆捧蜜汁叉燒飯套餐,陰魂不散跟著。
我說:“好巧啊,在這裡遇上。”
謝玉寧笑:“不巧了,以後我們天天遇上。看到我疑惑,她說:“左拉拉,你不知道吧,我一個星期前,便到‘伍氏超市’來上班了,如今在化妝品櫃檯做促銷員。”她瞟了伍一帆一眼,又笑:“我經常看到你,也常常看到少老闆,你們經常在一起。”
“伍氏超市”所有的員工,統一稱呼伍一帆老爸為“大老闆”,伍一帆則為“少老闆”。
謝玉寧告訴我,此時辛亞雷的製衣廠,已亂成了一團糟,所有的生產,所有的業務來往,所有的工作,全部停止了。
原來的員工,都紛紛離開了,另找高就了。
謝玉寧也離開了製衣廠,目前找不到會計的崗位,只好到伍一帆家開的那間超市附近的化妝品店裡做促銷員。謝玉寧說,辛亞雷最後還是放了女人一條生路,沒有把女人告上法庭,他對來調查的警察堅持說,是自己喝多了酒,一時糊塗了,拿剪刀把自己剪的,與女人無關。
曖昧緋聞(1)
女人和辛亞雷離婚了,帶著兩個女兒,離開了這個城市。而辛亞雷,消沉得不得了,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煙不離手,酒不離口,已無心再管理製衣廠。謝玉寧說,她聽別人說,辛亞雷要回老家去,他以了很低的價,要把製衣廠轉讓給別人。
我嘆了一口氣,感覺人生真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