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醫院,是她給他上的藥。他叫她“姐姐”,一口一口的叫得甜,還誇她長得漂亮,長得像傅藝偉。
傅藝偉是誰?九十年代很紅的一名女明星,《封神榜》中那個很經典的蘇妲己,那個千嬌百媚,傾倒眾生的狐狸精美女,曾經令許多人驚豔,也使許多人念念難忘。
年輕時候的女人,眉清目秀,面板細膩,光滑,吹彈可破,她沒現在那麼黑,也沒現在那麼幹瘦,她的眉眼,是有幾分像傅藝偉,水靈靈的一雙眼睛,很惹人喜愛。
那晚,他一共要了她三次(2)
忘記了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也忘記了是誰先愛上誰的,好像是他先請她吃飯,後來她回請他,一來二去,便弟有情來姐有意。
她把她交給他的時候,是在一個春末初夏的季節,在一間小小的旅館裡。那年,她二十二歲,他十九歲。二十二歲的她,裸著的身體,還是像了一個還沒發育完的女孩子,胸小小的,胳膊和腿纖細得彷彿一折就要斷,脖子也是細細的,面板薄得像一張紙。
但她的身體,卻是火熱的。
十九歲的辛亞雷,也是胳膊纖細,腿纖細,脖子也是細細的,但他有力氣,無窮無盡的力氣,他抱著嬌羞的她,在旅館的房間內轉了一圈後,才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去。辛亞雷的身體,同樣也火熱的,像即將要爆發的火山。
他把臉漲了通紅,手慌腳亂地把他的衣服脫了個精光,接著又手慌腳亂脫她的衣服。他沒有經驗,不知道女人內衣的扣子在哪兒,找了一會兒才找到,卻不會解。是她幫了他,才能夠把她內衣解開的。然後他趴在她身上,用他堅硬的東西,橫衝直撞地在她身上試了好幾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地方,他一聲歡叫,終於進入了她的身體。
那晚,他一共要了她三次。
第一次,他用的時間不到一分鐘。
第二次,他用了近十分鐘。
第三次,他動作就純熟了起來,學會了百般憐愛地吻她,從她的唇開始,到她的身體,一點點的,吻遍了她全身。他那火熱的唇,在她的身上,激起了一陣陣漣漪,最後她受不了,顫抖著摟緊著他,呢喃著,充滿激情地叫他:“快點!親愛的,快點!”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十九歲的青澀少年辛亞雷,現在已變成三十六歲的成熟男人,而她,二十二歲的青春亮麗的女孩子,已變成了三十九歲的黃臉婆,也許沒多久,便成了棄婦。
女人不是沒有怨的。
女人不是沒有恨的。
那晚,他一共要了她三次(3)
能不怨,能不恨嗎?
當初她為了嫁給他,不顧家人反對,甚至不惜要和父母鬧翻,要斷絕關係。她父母說,你嫁給他,不是往火坑裡跳嗎?他家那麼窮,老爸重病,老媽癱瘓,老弟是個傻子,家裡三張口,完全要他養,這苦難的日子,你如何捱到盡頭?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嫁給了他。
剛結婚那幾年,確實是艱難,恨不得把一分錢瓣成兩分用,衣服舍不得買,肉捨不得吃,青菜還是天快黑的時候去菜市,挑別人扔掉了的爛菜葉。後來他的老爸老媽,相繼去世。辛亞雷在服裝廠職位,一升再升,先是維修工人,後到班長,再到工段長,車間主任,副廠長。
再後來,服裝廠的老闆,移民到外國,要把廠轉讓。那廠雖舊,雖破,規模也不大,卻有盈利。女人磨破了嘴皮,走遍了自己的親戚,還向父母下跪,央求父母用房屋抵押去銀行貸款,好不容易湊了錢,把廠頂了下來。
如今,苦盡甘來,衣食無憂,可以享富貴榮華了。
而辛亞雷,卻要拋棄了她。
此時此刻的辛亞雷,大概是吃了春藥的關係,完完全全像了一頭髮情的野獸。他絲毫不顧女人的痛楚,他惡狠狠地進入她,惡狠狠地要她,用了那樣狠的勁,那樣大的力氣,很兇猛地在她身上,來來往往,馳騁不絕,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一種最原始的衝動。
窗簾沒有拉上,淡淡的月光撲進來,照著女人一張沒有血色的臉。
女人的表情,視死如歸。
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了去。
辛亞雷在女人身上,折騰了很久。終於他得到了滿足,發出了沉悶的一聲吼叫。接著,他從她身上翻落下來,一個很不雅的“大”字型姿勢,肆無忌憚地伸展著。大概是累了,沒過多久,他便昏沉沉地睡去。
在慘白的月光中,女人看著辛亞雷的臉。
這張臉,是她以前愛的,如今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