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只是每一句結束以後彼此都會會心一笑,冬日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將雪白的面板襯托得愈發晶瑩,彷彿揉了寶石粉在裡面。
“真是戀愛的好地方呢~”我感慨。卻過了很久才遲鈍地回憶起我與歐海文也是在這個廣場誤打誤撞地相識,也是在這個廣場上重歸於好。
這些回憶充斥著八月碎金一般的陽光,金燦燦到讓當事人都不住懷疑是否如夢似幻。
惆悵舊歡如夢。原來時間和現實可以將一切歡娛的水分壓榨得一乾二淨,使其輕飄飄似不真切的夢。
我們原來不曾可以一心一意地愛過一個人。而我也不知不覺地度過了那個嬌縱到不可一世讓滿堂賓客翹首以待的花樣年華。現在的自己,倚樓相待都等不來一個人。
“顏小姐,對不起。我遲到了。“抬頭看到的是一身黑衣套裝的女子。
“卓小姐好。”我站起身:“有何指教?”
“董事讓我向你致歉,因為公司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所以他不能來見您了。原本想要親手送達的東西也只好有我代替。”卓妍遞上一隻信封,上好的英國紙張上印有纏綿曲折的安穩,圓形的紅色封泥上“歐”字油光可鑑。
“有勞卓小姐。”
“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卓妍微微頷首:“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此告辭。”
“替我恭喜歐董事高升。”我自電梯上看著卓妍匆匆步入車子離開,飛快地融入車流再難分辨。額頭與冷硬的玻璃相抵,有些微的震顫和疼痛。“沒有排不過來的時間安排,一切起作用的只是你想要見一個人或者不想。”對於這段感情我還抱著一絲綺麗,只能祈禱在歐海文心中的排名不曾跌落前十。
裁開信封,先是一張銀行卡落下,和桌面接觸得劈啪作響。而後才翻開那頁信箋。原來是歐家的新年酒會邀請我參加。過了聖誕還有新年。新年錯過了就是新春春茗,只要想得到,總有無數的滿堂花醉和衣香鬢影來讓小小麻雀大開眼界。
立馬打電話給宜靜:“下班來接我。”
宜靜自然是坐在自家紅色跑車裡人面車子相映紅地招搖。我開啟車門坐到旁邊。“什麼梅隴伊勢丹,久光百貨,恆隆廣場統統走一遍,晚飯就吃厲家菜!今天我請客!”
宜靜將車子開上馬路才開口:“喲~是中了彩票還是打劫銀行。幾日不見顏菲菲你闊氣了啊~”
“非洲酋長國的國王萬里上海尋親,對比DNA發現我就是那失散已久的女兒。而了彌補我多年做牛做馬含辛茹苦的損失所以光是鑽石就送了一噸。”我兩隻手指夾住白金卡在宜靜眼前一晃,“另外存了5000萬歐元給我零花。”
“顏菲菲你除了膚色哪裡和非洲酋長攀上親戚了?那還不如告訴我你的火星爸爸睡醒媽媽萬年光年尋親擇日帶你會宇宙了啊,以後光出門就得開個太空梭宇宙飛船的啊哈哈哈~”
一番搶白後我不打自招:“要去參加歐海文家的新年酒會,我那多金的太子爺男朋友給我一大筆錢包裝自己呢。”
路遇紅燈,宜靜抽空轉過身來看我:“菲菲,最近似乎工作辛苦清瘦了不少嗎?”我方才要感激涕零她的金玉良言,宜靜已經邪惡一笑:“不過我奉勸你酒會之前還是絕食好了。”
由於對奢侈品牌完全沒有概念,我便萬事拜託宜靜。比如現在這樣被拖著走在連空氣中好像都散發著午夜飛行香水味道的走廊上,某著名時裝品牌的小姐遠在五米開外已經開始微笑,待到宜靜與我登堂入室,便如機器人一般齊刷刷地彎腰鞠躬:“熊太太貴安。”
宜靜卻不若平日和氣點頭招呼。只是疑惑地停住腳步,同我說話:“菲菲,我走錯了。不是這家店。我們去別處看看吧。”一眾小姐面面相覷的不知所措。卻都害怕得不敢上前詢問。最後還是店長前來打圓場:“熊太太貴安,小姐貴安。”宜靜方才臉色稍霽。
立刻有熱絡的小姐踩小碎步上前向我招呼:“這位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請往這裡看。”卻被宜靜阻止,“不用麻煩,菲菲,你跟著我就好。”隨即意味深長地對著店長微笑。“吳小姐,不知不覺我們認得那麼多年了。”
店長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啊,熊太太。一晃眼都這麼多年了。你嬌美比起以往更勝一籌。”
然後就是一件米蘭新品一件紐約第一的介紹。聽得頭昏腦脹的同時手上不知不覺地多出一疊衣服,在等到拽著裙角有些不自然地從試衣間裡走出來,滿屋的小姐笑顏如花拍手稱讚:“顏小姐真真天生麗質。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