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變了,”他靠在一邊,將緊抱著自己枕頭的人拉過來,捏著她的下巴細細端詳,小心的觸控著她左額的傷,心疼得不得了,
“師傅,你受了很多苦吧?”
“沒、不記得了……”可惡,近看更漂亮了,她、她覺得自己要流鼻血了啊!
“這麼多傷,頭髮也白了……”他喃喃道,小心的追逐著那些傷痕,“沒關係,我有很好的藥,會給師傅你都抹平的……何首烏是黑頭髮的,回去多弄些來……”
他喃喃的氣息吐在自己耳朵上,讓她沒來由的一陣心跳,覺得整個從耳朵酥麻的全身,暗道一聲這個妖孽,微微側過了頭,避開他的氣息。
他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整個人都一僵:“師傅,你生氣了?”
呃,別拿那種大狗的眼神看我,我沒轍的啦!
她嘆了口氣,“沒有生氣……只是,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總、總要適應一下吧……你、你是不是太……太親近你師傅了點?”
他一愣,卻依舊沒有放手,“我就是太笨了,才會看不清楚自己的心,讓師傅平白吃了那麼多的苦,幾乎連命也丟了,現在上天給我一個機會,我說什麼也不會在錯過了……師傅……”
別、別拿那溼呼呼的眼睛看著我啊!我、我對小動物沒轍的!
“那、那個,我可不可以問個問題?”她轉開頭想換個話題,免得這麼尷尬。
“你說。”棲鳳鳴抱著人不肯放,總是覺得不能相信眼前發現的一切。
假如有一天,你遇到的是一個長得和你以為已經死的人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她真的就是她嗎?還有可能嗎?這是上天的寬容?還是另一次不懷好意的玩笑?
他不敢想,一點也不敢,因為只要這個念頭一動,他就害怕自己收不住的懷疑起來。
他不能懷疑,他沒有懷疑的資格,他只有贖罪的機會。
“你老是說師傅師傅的,你……還沒告訴過我,你師傅叫什麼名字?”她很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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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情好的時候總願意多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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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想說,但是忽然硬是剎住了話頭,微笑的摸摸她的臉,“師傅,你若是真的不記得,我也就不告訴你了,我等著,你想起來 自'霸*氣*書*庫'己的名字,告訴我的一天,好不好?”
被這麼漂亮的人這麼說,她會臉紅心跳的好不好?
可是,她沒有臉紅心跳,而是覺得心微微的沉了下去——萬一,我想不起來呢?
或者,我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那個時候,怎麼辦?
這麼漂亮的人對自己好到無以復加,怎麼想也是從別人身上偷來的夢,總還是要醒的。
那麼……只要自己不要沉醉下去就好了吧?
畢竟說她卑鄙什麼的也好,她不過是想……稍稍的……借那個人的一點時光差,做一場屬於自己的夢罷了。
“……哎,不過……在我想起來之前,我可不可以就叫你棲公子?我、我不習慣的。”稍微,也給自己設定一點距離,好讓自己不要掉進這個人借來的溫柔裡,不可自拔。
棲鳳鳴考慮了一會,有些不情願的點點頭:“好吧……也不一定非要等想起來以後,什麼時候想叫了,叫就是了,我會,很認真的聽你說的。”
“……恩……”
這個人很溫柔,為什麼老是要說自己傷害了師傅呢?這麼溫柔的人,怎麼會忍心傷害什麼人啊!
一時間沉默在蔓延,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彼此都別過了頭,只覺得有深深的溝壑橫在兩個人中間,跨不過去。
看著她在車裡很不舒服、又很僵硬的樣子,他嘆了口氣,心說棲鳳鳴你怎麼又開始著急,有開始逼她了?
“不舒服是不是?”
他的聲音忽然響在耳邊,讓她嚇了一跳,幾乎跳起來,隨即趕緊搖搖頭,“沒、沒有,只是有點悶……”
他伸手越過她,將她那邊的窗子推開一點,讓傍晚的風吹進來一點,然後將僵硬得像石頭一樣的人拉到自己身邊,放下她的枕頭,柔聲道,
“先睡一會好不好?還要走一會呢。”
“好!”能夠有個機會光明正大的避開這尷尬,她巴不得,以飛快的速度倒在自己的枕頭上,背轉過去就準備睡覺!
有些感覺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
他嘆了口氣,看來師傅是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那麼,就要有個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