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說,你認錯人了,你怎麼會認識我這樣的人嘛。”她忍不住都想翻白眼了。
“不,這麼說,我倒更確定你是我師傅了。”以前的任百里活的太灑脫,像個男子,這樣無奈的窩在他懷裡生悶氣的樣子從來沒見過,更讓他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任百里一直藏著的另外一半,越加不肯放手。
她什麼也不記得了,還在水邊醒過來,一路艱辛到了這裡,機緣巧合進了留影樓做樂師,而自己也正因為要平定叛亂來到這裡,這一切,正是天註定的,為了給自己一個贖罪的自己!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活過來,也不知道她怎麼會頭髮白了、傷痕累累還失去記憶、武功全失,但是她至少是活生生的,這比什麼都重要!
忍不住將人抱起來,將耳朵貼在心口,聽那裡傳來的聲音,全然不顧周圍的人看來是多麼曖昧的景象!
“師傅……”
老是被你這麼說,豈不是讓我自己也很懷疑了?
難道我是真的認識這個人嗎?否則為什麼會覺得無法丟下他不管呢……
他將人困在懷裡,開了口:“這個人我一定要帶走,出個價。”
“喂,我沒說要走啊!”不要啊!這裡很自在的,她不想走!她那張舒服的床、柔軟的被子、心愛的枕頭……
“我會給你給好的東西的。”一眼看穿她的企圖,他忍不住笑了——這個人,根本就沒變,再活過來,也堅信“活著有副好鋪蓋”!
他這一笑,把周圍的人都迷昏了!
誰、誰見過教主這麼笑過啊?!
嬤嬤也知道這些人來得不簡單,忤逆不得,雖然捨不得這個白來的琴師,但是跟捨不得自己的命,看這個人這麼在乎阿滿,於是大著膽子開了個價,“五百……”
他很爽快的點點頭,“來人,拿五百兩金子來!”
金、金子?!眾人都已經被這天下掉下來的時候砸暈了——這個價錢、這個價錢,花魁的初夜也沒賣到啊!
“你、你瘋了……我怎麼值那麼多錢!”她更是大叫起來。
“對、對啊……”嬤嬤都傻了,那可是明晃晃的五百兩金子啊!
他輕輕抓過她的手吻上去,笑得如三月的春花一般明媚:“師傅最寶貝了,別說五百兩,五千五萬我也出。”
早知道多要點……
“瘋子……”她已經不知道拿什麼話來說了!
“師傅,那咱們走吧。”既然人已經到手,他也就不想再繼續待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了。
“我、我的枕頭!”不、她至少要拿*最寶貝的枕頭!
“好。”他一口答應,眼睛也不眨。
“那、那讓我去拿啊?”怎麼還不鬆手?
“我陪你去。”他站起來,卻依舊將人抱在懷裡不放,像抱著個小孩子,一路朝她的屋子走了去。
“你、你放下我。”她大窘,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人這麼抱著走!
“不放,絕對不放。”他很堅決的搖了搖頭。
“我不跑的。”一下能跳那麼高,她跑不過的!
“抱著你我放心。”只有這樣,體溫和體溫、心跳和心跳重疊,他才能確定,自己不是在坐一場虛妄的夢!
“很重的!”怎麼說她也是個大人啊!
他側過臉來親一下她的耳後,“不重,師傅輕得像羽毛一樣。”
“你……不、不害臊!”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
話說你和你師傅的關係究竟有多好啊?!哪有這麼關係曖昧的師徒的?!不過她沒敢問,這個人眼裡的驚慌那麼明顯,她不忍心問。
以後再慢慢告訴他好了,她真的不是他的什麼師傅啊!
“枕頭!”
她雖然很想衝過去,但是似乎不很可能,不過他不知道怎麼隨手揮了一下,那枕頭就乖乖進了他手裡,又塞進她的懷裡。
原來師傅住這裡,果然還是很簡單,除了這張床看起來最舒服,別的都很漫不經心的樣子。
根本就沒變嘛!
“來人,備車。”
於是,她就這麼被抱出了留影樓,放進了佈置的格外舒服的馬車裡,“去什麼地方?”
“先和我回客棧。”安置好她,他鑽了進去,外面的人一揮鞭子,馬車慢慢的走了起來。
“看、看什麼?”簾子一放下,裡面就他們兩個人,她怎麼也覺得那雙眼睛像狼一樣,盯著自己不自在。
“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