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樹林裡看了看,仲磊石心裡咯噔一下,以為張拓樸發現了他,準備跳樹逃跑。
張拓樸扭過頭對吳侗生說:“現在情況不是很明朗,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是敵人的進攻,可能是出於報復性的破壞。以此人的手段,打死我們站崗的哨兵是不成問題,但是此人沒有動這個手,而是擊倒了門。我不說大家心裡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吧!”張拓樸又瞄瞄其他的軍官。
軍官們心裡也清楚了,因為劉副團長強姦了一個民女,而傳聞這個民女的丈夫左手能擊石,肯定是他搞的鬼。但是,他也是衝著劉森一副團長來。但是劉森一副團長已經離開了風荷塘鎮。
張拓樸說:“好了,大家休息吧。門口,多佈置哨兵警戒!”說罷,張拓樸轉身走開,警衛連很快跟上。
吳侗生也朝樹林方向瞄瞄,然後揮揮手:“都上樓休息吧,沒什麼大事,崗哨巡邏兵不增也不減,門,就這樣敞著。明天,給我找個木匠來把門修好。陸七吧,你明天帶幾個人,給我好好找找那個會左手擊石的人!能找到最好!”
“是!”門口左邊的哨兵立正敬禮。
然後,所有緊張過計程車兵也好,軍官也好,該站崗就站崗,該巡羅的還去巡邏,該進屋的進屋,該上樓的上樓,樓上樓下開著的窗子,槍枝收進去,窗簾扯起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恢復了先前的樣子。只是,大門只有一扇了。
第三章(二)
二
仲磊石回到了廢棄的農舍。
谷香一下子將仲磊石緊緊抱住。
兩人都不做聲,只是相互緊抱,以驅除彼此心頭籠罩的失落、焦慮、恐懼感。
過了很久,谷香聲音有點顫動:“成了嗎?”
“沒有!”仲磊石嗡聲嗡氣說。
“那,他們找你麻煩嗎?”谷香輕聲的。
“沒有!”
“你,動手?他們,都沒有找你麻煩?”谷香相信仲磊石肯定是動了手,只是沒有成功。谷香知道仲磊石還會幹下去,谷香想知道,仲磊石動手時,那些官兵是什麼態度,以便推測仲磊石再次去幹時,會有多大危險。
仲磊石摸摸谷香的臉腮:“谷香,他們不會找我的麻煩,黃志棋鎮長說了,那個張師長巴不得姓劉的副團長死,他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讓我殺死姓劉的。”
“可是、可是為啥沒成功呢?”谷香一想到仲磊石要去殺一個當軍官的,心緊,情緒緊,一身上下都緊著,就像被鋼繩緊緊纏身。
“他走了,我要去追他!”仲磊石站起身,拉起谷香往外走。
“去哪?”
“上風荷洞!”
仲磊石攙扶著谷香上了風荷洞,進洞後,仲磊石點燃松油火把,又一直往深處走著。洞裡地面比較平整,而左右上下或直立或倒垂著各種形態的鐘乳石。有的地方很寬,有的地方又很窄。走了約一兩公里深後,旁邊又出現了一個支洞,仲磊石將谷香拉進支洞裡,支洞呈坡形,一直往上,也不知通向哪裡,仲磊石牽著她,沿著七彎八拐的洞往深處一聲不吭往上走著。
谷香心裡恐懼愈來愈濃,她知道,仲磊石肯定會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然後,仲磊石會去追趕劉森一。但是此時此刻她又不敢多說什麼,仲磊石已經是失去理智的雄獅,還有張拓樸、吳侗生他們背後陰一句陽一句的燒,仲磊石是什麼也不會顧忌了,谷香只能聽任仲磊石擺佈。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深,仲磊石總算停住腳步。藉著火把的光亮,谷香看見前面有一個出口。但是被厚厚的雜樹枝葉擋得嚴嚴實實。
“你來過這裡?”谷香問。
“你就在這兒待著,哪裡也不要去。辦完事,我就回來接你。要是到明天晚上,我還不回來,你就從這兒出去!”
“這是哪兒呀?”谷香幾乎要哭了。
“這兒的下面,就是風荷峽的南口,再往前,是石埠市,如果我不能回來,你就到石埠市南宋街十全野味店去找曾何子老闆,他是我的朋友。他會留你在他店裡住上一些日子,直到你把孩子生下來!”
谷香哭道:“你真要拋下我不管吧?仲子,算了吧,你不要去報仇了!如果你嫌我身子髒,等我把你的娃兒生下來,我就離開你,你再去找一個乾淨的女子過日子,帶好娃兒!”
仲磊石撫撫谷香的頭頂,喃喃說:“此仇不報,非我仲磊石男兒漢!”
拔腿就往洞口走去。
谷香衝上前,從仲磊石的後腰摟住,“仲子,求求你!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