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遠走高飛,找個清靜的地方重新嫁個人,但是,一定要把我們娃兒生下來,好好給我撫養大,傳我仲某的血脈!”谷香知道仲磊石的脾氣,跟他左手會擊石一樣,有些偏門的,那不僅是犟,而是不計後果的狂性,但是一個男人在妻子被強姦的情況下,他要出氣,要雪洗恥辱,你又能說他是狂性嗎?谷香只能點點頭,低泣。
現在,藏在柏樹上的仲磊石腦袋一片空白,左手不住捏摸著掛在胸前的布袋裡鵝卵石,心裡躁躁的。東線七團團部大門緊閉,視窗又被簾子遮嚴,看不見人影,怎麼下手呢。不能老是在樹上這樣守著。仲磊石上過黃志棋的私塾,知道守株待兔是傻瓜,那劉森一現在肯定睡了覺,就是不睡覺,估計也不會出來,守一晚上也沒有用!得想個法子讓劉森一這頭驢出來!
仲磊石雖說抱定必死的決心報仇,但是還是想把自己保護好,報仇後能脫身是最好的結果。那麼,趁夜當兒就是最好的機會,報了仇,迅速竄入幽暗的夜色之中,溜進荷花田池,鬼都找不著了。然後再帶著谷香遠走高飛。
他可以遠走高飛,因為他現在有劉高飛買他絕活擊斷北伐軍張團長步槍的兩根金條,不愁沒有遠走他鄉的盤纏。
仲磊石兩眼冒著青光,眼珠鼓鼓,緊盯著門口的一個哨兵。腦子忽然閃出一個念頭。
對了!打死他一個哨兵,讓他們驚慌作亂,那麼,劉森一肯定會出來檢視情況,趁檢視情況的當兒,再下他的手。仲磊石下了決心。
仲磊石左手摸出一塊鵝卵石,往後揚起,贊足力氣,只見左臂肌力擴張著,像有千鈞之力待發,並且已經對準了門口左邊哨兵的腦袋。這個角度打左邊的哨兵比較順手。
但是,他又猶豫了。那哨兵,跟他一無冤二無仇,幹嘛打死他呢!冤有頭債有主,跟誰有冤就找誰報仇,不能連累其他人!
仲磊石左手垂下來。
仲磊石眼裡鼓丘丘出了淚水。
仲磊石右手袖子將淚水一擦,然後右手揪住樹的枝幹,雙腳蹬住樹枝的三叉椏,身體斜側,左手往後一揚,突然劃出一道弧線,只“呯”的一聲,團部左側的大門的上軸栓被擊斷了,接著又是一聲“呯”,左側大門的下軸栓也被擊斷了,只聽轟的一聲,厚重的木板門倒在地上。
門口一左一右的兩個哨兵嚇得魂飛魄散,同時趴在地上,平地舉起槍,卻不知道瞄準哪兒,只好把槍口對著街面。
巡邏兵迅速跑過來,看了門被砸倒的現場後,馬上呈扇形趴地臥倒,像兩個哨兵一樣,槍口對著街面。
聽得見咚咚咚的聲音從樓上往樓下跑,緊接著,一隊荷槍實彈的警衛兵衝出門外,各自選擇角度趴地或是蹲身作好戰鬥準備。同時,一樓到四樓的部分視窗開啟,從視窗伸出了槍管,對著街面。
做好戰鬥準備計程車兵見街面很長時間都沒有什麼動靜,便開始貓腰呈梯隊狀往街中心移動,要到街對面的巷道進行搜尋。同時,幾道強光從四樓的幾個窗子射出來,直剌街對面,並且晃來晃去,以利於士兵搜尋目標。
三十多個士兵對街面及附近巷道進行了搜尋,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們又慢慢退到了團部樓房前,繼續警戒。
現在,團部終於有軍官出現了,共有四五個人,他們察看被砸倒的大門,一時找不出原因。但是,看得出,他們個個都驚奇無比。
仲磊石睜大眼睛,在軍官們中間尋找他的物件,軍官們清一色銀灰色的軍服和銀灰色的大蓋帽,沒有一個穿棕色軍服,一律穿著那種大頭厚底的皮靴,沒有一個穿棕色的皮鞋。再看相貌特徵,雖然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但是若有苦瓜臉的人,他還是可以分辨出來,可是沒有一個人像苦瓜臉。
就在這時,街的北面急急走來一行人,原來是師長張拓樸接到團長吳侗生的電話報告後,帶著警衛連趕過來了。
所有計程車兵見張師長到來,全體起立,立正敬禮。
張拓樸問吳侗生:“吳團長,這是怎麼回事?”
吳侗生報告:“報告師長,團部的門被不明的東西砸倒了。”
張拓樸上前彎下腰看看門,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你們劉副團長走多久了?”張拓樸故意問。
吳侗生回答:“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是五營護送的嗎?”張拓樸還是有意問。
“是五營營長劉九齡帶領五營親自護送。”
“走的什麼線路?”
“走的風荷峽!”
張拓樸有意朝仲磊石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