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並沒有表現出詫異地神情,點點頭,道:“到我辦公室吧。”
他和顧念宜是高中同學,只不過甚少往來,但彼此都還有點印象。
他道:“她爸爸的病情怎麼樣了?”
顧念宜實話實說:“救是救過來了,但是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他的身體是不可能恢復得過來,以後可能得長期臥床住院。而且傷了內臟,病情隨時可能復發。”
他沉默良久才開口道:“我跟院長打過招呼了,用最好的藥,最好的治療,一定要把他身體調理好。”
顧念宜道:“我是醫生,當然會盡力,不過你們最好也不要報什麼大的希望。”
從顧念宜的辦公室裡出來,看見她還站在原來地方,一臉戒備地看著他,道:“你跟顧醫生說了什麼?”
他這才驚覺她現在防他防成這樣。
他雙手插在兜裡,譏誚地道:“我跟她說,以後你爸爸所有的情況都要跟我報告,我說繼續治就繼續治,我說不治就不治。”
她又用那副仇恨卻又隱忍的眼神看他,道:“你還想怎麼樣?”
他走進,道:“就看你聽不聽話,現在出去陪我吃飯。”
她道:“我不能走,我還要照顧我爸爸。”
他道:“你想好了,你說一個不字你爸的藥可能就停了,說兩個不,醫院可能就沒有床位給你爸爸了。”
她跟他去了,可也不讓痛快,一臉送葬的表情,存心噁心他。
他讓她吃,她就吃,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塞的滿滿的,簡直是要噎死自己。看得他血都往頭上湧,甩了筷子,道:“行了!不想吃就別吃了,你們家還沒死人呢,你就一副哭喪樣。”
她連眼皮都不抬,放下筷子,緊緊的抿著嘴,又坐得直挺挺的。
他真是有火沒處發,打捨不得,罵不頂用。
他心煩氣躁,道:“行了,行了,你滾回去吧。”
她就等他這句話,抬腳就走人,他差點就把餐廳給砸了。
曾經那麼依戀他的人,現在見了他就跟見了鬼一樣,逮著機會把腿就跑,而且他知道她跟姓馬的還沒攤牌!
她就怕媽媽在醫院裡等急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