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驚動了他。
下了床,她該怎麼辦?
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的水果刀,連忙撲過去拿手裡,她不能再讓他欺負,一定要反抗!
聽到穆妍急切慌亂的腳步聲,莫澤豐抬了抬眼皮,就看到她正手拿水果刀,一臉驚恐的對著自己。
嘴角勾了勾,他坐了起來,竟然開始在穆妍的眼前脫起了衣服。
“你……你想幹什麼……”雖然手裡有武器,可她還是慌,連握著刀的手也在不斷地顫抖。
“脫衣服啊,沒看到嗎?”他回答得理直氣壯,笑侃穆妍,好像她是傻瓜般,連他在脫衣服也看不出來。
這三下兩下的功夫,他的西裝已經脫下來扔在了床上,繼續解襯衫的扣子,穆妍的舌頭一閃,連說話也結結巴巴“我……我是問你……為什麼脫衣服?”
“你把刀放下。”他解開襯衫最後一顆紐扣,“唰”的一聲脫了乾淨,指了指左手的胳膊:“看看,你用刀刺的,現在留下這麼難看的疤痕。”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一條猙獰的疤痕落在他的手臂中間,比其他部位的膚色略白,更凸起了少許。
記憶如潮水般湧上腦海,鼻子好酸,她還清楚地記得,他的傷口流;了好多的血,觸目驚心,手一抖,刀掉到了地上。
她沒有勇氣再撿起來,再在他的身上留下傷痕,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她不能原諒自己。
恨莫澤豐,她更恨自己。
又聽到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然後就是腳步聲朝外面走了去。
從指縫往外看,恰好看到莫澤豐只穿著短褲走進了浴室。
天!
他是去洗澡嗎?
衣服褲子隨意的放在床上,穆妍驚得眼淚蘊在了眼底,流不動了。
水聲,傳來。
雖然他曾經花了五十萬買她一年,可是一切早已結束,為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這樣的糾纏到底要到何時?
就像他自己所說,他從來不缺女人,她不過是個玩物,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樣的人生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真的是一輩子?
一輩子做他的情人他就滿意了,把她禁錮在他的身旁,繼續痛苦不堪的活著,卑微又下賤,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眼睛很朦朧,昏暗的燈光下更像是夢境,不真切,如果是夢該多好,也許她就不會再痛苦,更不會像現在這般生不如死。
整個晚上,死這個字在她的腦海中浮現了無數次,一次次的掠過又一次次的被她摒棄,她不能死,也不應該死,那麼努力的活著,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終於要迎來生活的美好,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棄。
死其實很簡單,活著更需要勇氣,既然連死也不怕,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不該是一個懦弱的人,要堅強,就像雜草,她從來不是嬌花。
很快,他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只穿著短褲的身體欣長健美,寬闊的肩,收緊的蜂腰,腿修長筆直,慢慢地向她走來,令她無比恐慌,撿起地上的刀,勸自己要狠下心,她不再是他的玩物,要有尊嚴的活著。
“我今天晚上就在你這兒睡。”他看著持刀的穆妍,眉頭一擰:“把刀放下,太危險了。”說著,就伸出了手,欲拿下她手中的武器,在他的心目中,她該是甜美可人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惡狠狠地看他,還用冰冷的武器對著他。
“不許過來。”穆妍驚叫一聲,連連後退,揮了揮手中的刀,被他逼得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背靠著牆,心中大駭,再也退不動了,看著他步步逼近的身子,恐懼的黑影已經將她籠罩。
“把刀放下。”站在離穆妍三步遠的地方,莫澤豐停了腳步,深深地看她一眼,轉身往床走去,翻身躺下,拉了被子蓋好:“我累了,今天晚上就在你這兒睡。”
說完,便悄無聲息的閉上眼睛,聞著被子裡滿滿的她的香甜味道,強烈的滿足感襲上心頭,嘴角淺淺的笑容久久不散。
怔怔的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男人,身子裡所有緊繃的神經霎時間鬆懈,穆妍像洩了氣的皮球,癱軟的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這樣霸道的闖入,佔據了她的床,竟然還這般心安理得。
突然感覺到,自己就像是活在他的監控下,所有的事他都知道,對於他來說,她就是個透明的人,沒有絲毫的隱私,更不要妄想可以騙過他。
難道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