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耍耍嘴皮子的。”韋璧拿著佩劍,手微微顫抖。
“為國盡忠,耍什麼都一樣。”
“宏遠,告訴綺雯,今日我若死了,叫她替我報仇。”
“好,一定將此話帶到。”白子安極是好奇邢鑑的態度,卻也實在想笑。
“侯爺,請了。”邢鑑劍若輕雨,招招向韋璧襲來毫不留情,韋璧左躲右避極其狼狽,他向來就以紈絝為名,怎比邢鑑武將出身,劍招精奇?
“夠了!”白子安本已看不下去,見邢鑑一招寒潭渡月,差點想要了韋璧性命,這才躍步上前,一把將韋璧拉開,用雙指夾住邢鑑的劍尖怒道。
“承讓了。”邢鑑將軟劍收起,佩在腰間。
“邢大人樣樣皆精,真是一員猛將。”烏鐸目中精光微起,淡淡笑道。
“請晉王入行轅飲茶。”邢鑑做了個請勢。
“請。”
入夜時分,寧福殿配殿內更漏聲聲,極是寂靜,偶有幾聲慘叫撕心裂肺,讓人不忍去聽。
“哎呦,王內人,我說你輕點,輕點!”
“對不住,侯爺,小的失手。”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依在榻上,看著齜牙咧嘴,大聲叫痛的韋璧和在一旁沉默的白子安問道。
“臣怎知道……越州的時候就朝臣飛刀子,現在可好,改使劍了。臣同此人八字相沖,最好今生都別見了。”韋璧嘟囔道。
“你說。”皇帝看向白子安。
“臣與他素無交往,絕無仇恨,請皇上明察。”
“今日不論是行獵還是賽馬,他一直盯著宏遠不放……定是宏遠惹他了,最可憐是我,殃及池魚。”
皇帝笑道:“宏遠的性子,朕最清楚,他不會與人為敵。一定是你,不知什麼地方惹到了那個炮仗,所以一點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臣千古奇冤。”韋璧泣道。
“居然有人還會……看上他。”白子安言語漸輕,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心狠手辣,咄咄逼人,如此孤傲清高,一旦服軟,百鍊鋼成了繞指柔,豈不有趣?”皇帝端正坐好,伸手摸了摸額頭。
白子安一愣,抬眼看他。
“先前綺雯來報,烏鐸進京之後,曾暗中去過三個地方:如意樓、滇南王府、北軍統領田咫府……你們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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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英雄神信 。。。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說:燕國版阿拉丁神燈,賜給女主一個願望,這個很重要啊!
“燕人真是小家子氣,還是個晉王呢,卻捨不得一件皮袍子。”
“就是……不過聽說昨日會獵,燕國晉王最是勇武。”
“他還能一邊騎馬一邊射禽呢!”
樂歌剛走進尚珍局,便聽見幾個宮婢圍在一起竊竊私語。她向來對流言蜚語不感興趣,便越過她們,去掀吳初人的簾子。
“樂歌來了,我去煮茶。”吳初人面浮眼腫,出來迎她。
“我來。”樂歌支起燎爐,加上木炭,吊上瓷罐煮水,還一併幫著吳初人灑掃拂塵,動作輕柔利落。“可像樣?”樂歌拂了拂鬢邊溜出來的秀髮,笑著問她。
“像樣。在民間,是人人爭搶的好媳婦。”吳初人見樂歌勞碌,眼眶微紅,昔日樂氏嫡女,何時做過這些?
“你雙目紅腫,昨夜趕工了?”
“還不是為了燕國那位晉王。”吳初人入內,將一件皮袍遞到樂歌手上。
“皮袍子?”樂歌想起先前宮婢們議論的話。
“昨日會獵之後,王內人親自來的尚珍局……他是皇上身邊的人,掌事姑姑都嚇傻了,後來才知道是為了這件燕國晉王勾破的皮袍。”
“你整晚都在趕這個?”
“是,這皮袍有些年月了……燕地水瀨皮所制,又軟又厚又韌,尋常的針根本扎不進去。我忙了一晚,雖是補齊全了,可那線疤很是明顯,根本遮不住,今日只怕也交不出去。”吳初人說來極愁。
“我瞧瞧。”樂歌將皮袍拿在手中,靠著窗邊細看,果然線疤十分明顯。
“不是我自誇,我縫不妥的,她們也縫不妥。”
樂歌記得,吳初人曾將《金剛經》數卷縫在尺絹之上,那尺絹充作長公主的嫁妝遠去燕國。後她因繡藝精奇脫穎而出,入職尚珍局。她對於針黹刺繡上的自信倒也不是沒有來由。
“本想著用花繡圖案去遮,只是我怎知他燕國皮袍該繡些什麼?有何尊崇?有何忌諱?問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