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想向她打聽綺雯的事可又實在不願向這個女人示弱,兩人之間頓時一片靜默。
韋璧抬頭見時候不早,便起身走入場中,樂歌也慢慢隨後跟上。
皇帝和白子安各射了十幾箭,箭箭皆中紅心,心下大悅。韋璧趁機又說了幾句逢迎湊趣的話,逗得皇帝哈哈大笑。
韋璧看了看白子安,笑道:“皇上真不公平,宏遠來了,跟他又是射箭又是比劍的,偏我來了就只有坐冷板凳的份兒,這也太偏心了吧。不行不行,我也要向皇上討教討教,否則我來一趟就光是給你們鼓掌來的?我不服我不服!”
皇帝哈哈大笑:“那你會什麼呢?射箭、比劍你都不行,這裡又沒有筆墨顏料,不能和你比試丹青啊。”
韋璧撓頭:“那可怎麼辦?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白子安笑道:“騎馬你總會吧?要不,就讓皇上和你比試比試騎術好了。”
韋璧連連搖頭:“不公平啊不公平!騎術我肯定比不過皇上,這待遇怎麼就這麼天差地遠呢?”
皇帝笑道:“你也就這個還將就了,怎樣,來不來?”
韋璧一跺腳:“也罷也罷,好歹也不要讓我在傘下傻坐吧。”
一旁早有侍人牽來兩匹駿馬,皇帝和韋璧齊齊上馬。皇帝一聲呼嘯,兩騎如離弦之箭向前疾馳而去。
白子安和樂歌站在場邊遠遠地望著他們,一時無話。
樂歌見白子安與皇帝比試後額上還有細碎的汗珠,臉上的紅潮也尚未完全退去,終忍不住低聲問道:“白大人,申兒最近可好?”
白子安正感有點侷促不安,聞言忙答道:“好,武功大有進益,人也長高了不少。哦,”他低頭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遞給樂歌:“你看看這個。”
樂歌接過,開啟一看,原來是樂申寫的一篇策論,字跡遒勁端正,旁邊還有幾筆批註:持論謹嚴,要言不煩,頗有灼見,孺子可教也。
樂歌端詳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字跡,不禁眼圈一紅。
白子安輕聲道:“這是申兒在書塾裡作的文章,夫子向我極口稱讚,說他天資聰穎,又勤奮,往後前途無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