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壞了一夜好眠後,我只想待在床上。”他曖昧地笑著。
“很好,我願意把床讓給你。”
“不,我親愛的‘妹妹’得留下來,賠償我的損失。”顏子謙不讓她離開,兩人共同躺倒在床上。
“放開……”
“噓,別說話。”
他輕哄著,冰冷的唇瓣已經覆上她,用最甜蜜的方式勾引出她的臣服。
第五章
熟悉的氣息觸動江小媛記憶最深層的角落,全盤喚醒她努力遺忘的往事,那個已塵封多時的禁區,如今回憶排山倒海而來。一樣是在清晨的微光中,一樣在同樣的地點,她被奪走了初吻……卻也在她的心上留下最深的印記。如今,他又來了,只是這一次,他要的到底是什麼!
他冰冷的手探入她的衣服內。
渴望!
不!她竟然乖乖的臣服在他的身下。
但是她已經孤單太久了,他溫暖的身軀帶來滿滿的暖意,她寂寞的心靈像沙漠逢幹霖般,她需要被疼惜、被憐愛,而且只有他才能給。
“放輕鬆,我不想傷害你。”
若在平時江小媛早對這類言語嗤之以鼻,但此刻她只能緩緩的點點頭,強迫身體鬆懈下來,然後開始感覺到異樣的快樂。歡愉像洶湧的海浪席捲而來,感覺很美妙,而且愈來愈好,美得令人難以置信。
驚訝地察覺到身體內傳來難以掌控的渴望,但她不慌張,似乎一切都是必然的發展,即使這是她的初次。
顏子謙必定是經驗豐富,才能讓從未嘗過性愛美好的她享受到快感。或許她該感到悲哀,但又莫名的鬆口氣,隨著那削瘦但強健的身軀一起律動,自然而然的彷彿是她的天性。
江小媛放縱的讓自己隨著本能喊叫,快感來臨時,連控制都成問題。
噢,她應該恨他。
可是此刻當她赤裸裸的躺在他的床上,雖然靈魂封閉,身體卻是敞開的,任由他掠奪。本以為性之於她根本是邪惡與罪愆,但不可否認的,感覺相當愉快,這種美妙得令人屏息的感受,完全超過她以往最狂野的想象。
他的律動愈來愈快,汗溼的身體愈來愈熱,心跳也愈來愈強烈,她瞭解他們正開始逼近那種令人渴望的狂喜之中……
“拜託……”她吶喊著,逐漸感覺到高潮的逼近。
在床上顏子謙可以是最沉默的情人,他用行動表白,證明他絕不會棄她不顧,直到兩個人一起達到最戰慄的狂喜之中。
我們的糾纏,至死方休。
第二天早上醒來,腦海中仍迴響著這恐怖的誓言,牢牢地鉗制住她的未來。真的?假的?江小媛不想弄清楚,尤其當顏子謙只留下一張短箋,說明自己將遠行,歸期未定。
真好啊,留下她獨自面對恥辱,他卻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可矛盾的,她又感到慶幸,因為自己無法於此刻面對他,在愛與恨之間,已經產生裂痕,就不知雙方爭鬥到最後,是愛將恨擊潰,或者很將愛淹沒。
又或者是她無法忍受煎熬,率先陣亡了。
雖然他不在,逃走的念頭卻暫時從她的腦海中消除。反正是條不可行的路,她就只好數著日子,無謂的消耗生命。
等到顏子謙終於回國,已經是三個月之後的事了。
兩個人的生活又似走回平行線,絕口不提當日的事。雖然顏子謙口口聲聲宣稱她並不是他的妹妹,血緣上彼此也不相屬,但在世人的眼光中,他們的兄妹關係卻像磐石般堅定。
那個失控的夜晚,將是她生命中最無法啟齒的故事,無論未來如何演變。從女孩蛻變成女人的時機太難受,所以江小媛選擇當沉默的鴕鳥,假裝這檔子事從未發生過,以後也沒有機會再發生。除此之外,她更相信,顏子謙是個聰明人,同樣的錯誤絕不會再犯。
為此,即便處於同一個屋簷下,她也完全忽視他的存在,反正在他的日常行程裡,除了工作,就離不開女人,而一扯上女人,就顯出她的廉價。
如果她能將他自心上排除,就同樣能對那夜發生的事情一笑置之。身處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沒有哪個女人還如此呆板,將第一次當作膜拜的儀式,對那個佔有自己身軀的男人懷有相伴一生的遐想。
偶爾在報章雜誌上見到他的訊息,她會立刻將手上的報道丟棄到垃圾桶中。或許,早在當年初見面時,那個眼神冷冽的男子,已經在她心底種下情根。多年來的盤根錯節,再也難以控制。她若想活得更快樂些,就得將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