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書寫方式,一改前面左開豎直的閱讀方式,變成左起向右橫看,特別是裡面那些大小不一,卻難得能橫向對仗工整的字。這麼一看,司傾晨臉上的神情再次柔和起來,甚至嘴角還微微彎起一道迷人的弧度。
風揚詫異地突然間臉色又好起來、甚至還揚笑容的司傾晨。顧不上其他直接伸手一把搶過司傾晨手上的白紙,想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些什麼讓司傾晨情緒起伏如此之大。
風揚低頭看卻是那三個刺眼的“和離書”,如剛才司傾晨一般,只是臉色比之司傾晨剛才更加難看,甚至拿紙的雙手,因為用力過緊的原因,指關蒼白無血色不說,紙張也捏出了皺痕。風揚忍住心底的翻騰,快速地掃看完全部內容。看到最後那個刺眼的、鮮紅色的指紋與名字時,憤怒地將手裡的紙用力拍到棋盤上。黑白兩色的棋子從棋盤上蹦起,四散跌落到四周。
風揚抬頭看著司傾晨,眼睛漲紅,張口氣憤地想要說些什麼,聲音沒有出來,反而是一抹殷紅從嘴角溢位,甚至因為來不及抑制,暗紅色的液體從蒼白的唇瓣溢位,滑落,最後沾染了潔白的衣襟。
“表小姐~”站在邊上的侍劍一個箭步奔到風揚背後,緊張地撫著風揚的背部,同時不忘對著空擋的花園喊道:“司風!”。
司傾晨也在侍劍動作的同時,伸手握上風揚耳朵手腕,手指貼著她脈搏,緊皺眉梢。
侍劍的聲音剛落下,司風的身影快速地從外牆翻進,幾個起落躍進亭內,看到風揚的模樣,臉色一變。臉色一沉,不需司傾晨交代,迅速地從身上拿出一支白玉小瓶,交到侍劍手裡說道:“取一粒,用清水碾開,讓軍師喝下。”
司風交代完侍劍,緊跟著從身上拿出一個木製匣子,快速地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布包展開。左手快速拽下腰上的葫蘆,拔去葫蘆上的塞子,右手拿起桌子上一個空著茶杯後,左手緊跟而上將葫蘆內的烈酒倒進茶杯,同時右手快速地從展開的白色布包內拔出幾根細長的銀針,放入盛著烈酒的茶杯內。
“我~唔……”風揚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看到司傾晨緊張擔憂的模樣,想要開口表示告訴對方她沒事。結果張口後,不但沒讓司傾晨放下心,反而因為在此湧出的紅色液體,讓司傾晨的眉頭皺的更緊。
司風和侍劍兩個人見到風揚這個模樣,手上的動作變的更快。
司風兩手依然是交替著快速的動作,右手拿出用烈酒浸泡過的銀針,左手拿著白色棉布,銀針快速地在白布上擦拭乾淨,緊跟著就被司風快速、準確的手法,插到風揚身上重要穴位上。
如此快速精準地來回幾個動作著,直到風揚身上幾個重要穴位上都插滿銀針,侍劍也將司風給的藥丸用清水碾在茶杯內化開,喂風揚喝下。
司風將見風揚將藥喝下、依然保持著清醒後才鬆口氣,轉過身對著司傾晨說道:“小姐,軍師暫時無大礙。”、
司傾晨放下風揚的手腕,額頭上帶著些許汗溼,對司風點一下頭,應道:“嗯!”
司風看了眼風揚身上的銀針又看了看司傾晨,想到自家小姐能力,放下心說道:“小姐,我先下去備藥!”
“恩!”司傾晨輕點一下頭。
司風應下後,與來之時一樣,身形一閃,就了離開涼亭。
風揚全身無力地靠在站在她後面的侍劍身上,閉著眼睛,微喘著休息了好一會,才平下氣息。不知是司風給的那個藥丸起了作用,還是身上那些銀針的作用。風揚氣息穩下後,緩了下一刻鐘,便睜開了眼睛。
風揚眼神複雜地看對面司傾晨,視線掃到狼藉的棋盤上的那份白紙時,無法抑制地再次輕輕咳了起來。
風揚推開司傾晨握上來的手,啞著嗓子說道:“我沒事。”說完喘了下,繼續說道:“這個……”
“表姐,你誤會了,這並非是你看的這樣。”司傾晨嘆口氣,擔憂而自責地開口解釋道。
“是嗎?”風揚哀傷且悲憤地看著司傾晨,對上司傾晨愧疚和擔憂的眼神,剛緩過來的臉色,再次因為棋盤上的白紙而激動變的蒼白到似乎透明。
站在風揚背後的侍劍看到棋盤上的紙,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特別是看到那偌大的三個大字以及鮮紅手印時,也和風揚一般憤怒的漲紅了雙眼。
不待司傾晨解釋,風揚激動地說道:“傾晨,是想說,這並非她筆跡,而是長公主陷害她所致?”說完臉上明顯的不信任,她認得於是的筆跡,特別的是她名字那兩個字。白紙上這兩個字與當初於是在那份“協議”上的那個名字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