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掃了一圈說道:“果真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說著嘴角微抽不說,還嫌棄地捏著我費勁心思些的“離婚書”在我眼前晃了下。
“呵呵……”看著那白紙上大小不一、豎著看還算工整對齊的內容,我毫不心虛地燦爛笑著說道:“接下來就麻煩夜大家了!”今天受了不少罪,我該去補眠了,順便也要儲備儲備體力。
“啊,對了夜大家,送著東西的時候,順便跟長公主要點銀子吧。想必她也知道,我這麼個吃軟飯的人,離了我家大將軍,實在是需要一筆生活費。”說完,我好像看到夜大家的嘴角抽了抽。
夜大家捏著那張紙,瞅我一眼,轉身,邁著優雅迷人的步伐離去。
我夜大家離開,房門自動關上後,伸手錘了錘肩膀,轉身往裡間大床走去,實在是太累了。
第 97 章
侍劍從二門外王府侍衛手中接過據說是長公主府那邊遞過來的信件;拿著這封沒有署名的信件;仔細的翻看了好一會;才臉色沉重地快步往後院走去。
到了王府後院花園斗門處;侍劍抬頭遠遠地看到在涼亭內低頭與風揚對弈的司傾晨,不由地慢下腳步,低頭看了眼手上拿著的東西,踟躕了一會才咬唇再次加快腳步;神色帶著堅決地往涼亭走去。
侍劍走到司傾晨身旁,聲音微微有些低沉地對她說道:“小姐,這是長公主那邊派人送來的!”說完將手裡拿著的東西遞了過去。
司傾晨聽到侍劍的話,停下正要伸手落子的動作,抬起頭,看了眼眼前沒有署名的信封;微微挑眉。
坐在司傾晨對面的風揚聽到侍劍的話,也跟著抬起頭,一臉好奇地看著她手上的東西,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臉龐上揚起一如既往地弧度,不等司傾晨說些什麼,便率先衝著她揚眉蹙眼地打趣道:“傾晨,想不到這麼久不見了,咱們這位長公主性格是一點沒變,嗯……”說著,眼神輕佻地打量著侍劍手上的東西好一會才說道:“嘖,不過有點倒是變化不少,這公主府的禮儀是越來越有趣了。”說完她自己先輕笑出聲。
司傾晨淡淡地掃了眼對面獨自笑開懷的風揚,看她無異樣後,才跟著微微彎了彎嘴角,將手上拿著的棋子放回棋盅,伸手接過侍劍手上的信。
司傾晨從信封裡面拿出一張兩重對摺的白紙,從指尖傳來的觸覺,手指不著痕跡地小弧度地摩挲了下,紙質要比平常見的還粗厚又平滑一些。心底跟著沒來由地跳了下。
司傾晨為心底這抹不好的感覺,臉上不動神色地保持著淡然的神態,順著摺痕將紙展開。只是,還沒仔細看,率先進入眼簾的卻是左邊正中央偌大的三個字——和離書。臉上笑意因為這三個字瞬間斂起,蹙眉抿唇,壓下胸腔內瞬間而至的窒息感和壓抑的抽痛,快速地、一字不拉地將裡面內容看完。
看完手上和離書內所寫的內容後,司傾晨的唇瓣已經抿成條直線,褪去了自然滋潤的櫻紅色,變成蒼白無色。以往面對幾十萬大軍壓境,也能神態自然的她,此時臉上的淡定自若已經消失不見,最終在視線落到最後面那個熟悉的名字與那刺眼的紅,變的無措、悲痛;拿著紙張的指尖變的蒼白甚至是微微顫抖。
風揚因為司傾晨此時垂首看信,無法看清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只是她因為用力和發白的指尖,以及那細微的顫抖,讓風揚心跟著一纏,連忙問道:“傾晨,怎麼了?”問完後,想到很久不見的某個人,眼底泛起某種堅決和悲痛。
司傾晨沒有回答風揚的問題,表情冰冷地看著手上的東西,忍住心痛,再次認真地從頭到尾看了兩遍白紙上熟悉的字跡。
司傾晨突然發現了些許不一樣的地方。眼前一亮,想到以往一起在書房讀書習字時,於是寫的那些字。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這裡面的字跡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字跡,只是由一開始,這洋洋灑灑的一大片文字,卻讓她熟悉的同時也泛起一種不協調的感覺。如今,她知道這不協調的感覺是來自哪裡。
於是慣用的筆法是她未認識她之前從未見過行書,是她家鄉的一種書法,同時寫出來的字也帶著種瀟灑大氣,行雲流水氣勢。而眼前看到的卻是她不熟悉且是新近練習的字型,稚嫩如初學者或者如不常寫字之人寫的筆跡。
於是只要握的是毛筆,慣用行書,卻對仗工整,大小一致。這裡,司傾晨還未舒展看的眉,徹底鬆開,緊抿的唇也柔和起來。同時又想於是送的那本用自制羽毛筆寫的兵法三十六計,臉上神情也便的柔和起來。想到那兵法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