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國大片。當男女主角正激情澎湃的上演著兒童不宜的畫面時,我的手機鈴聲破壞了所有人的情緒,周圍的成人們通通怒視著我,不知哪個狐鼠之輩從後面扔來兩粒黏糊糊的裹著糖衣的爆米花粘在我的頭髮上。雖然不知兇手是誰,但我用目光把後排的所有人都鄙視了一遍後到外面接電話去了,電話那邊傳來咪咪焦急的聲音。
“怎麼了?”我問。
“談笑,你到底有沒有轉告潘岳呀?!報紙的排版都完成了,今晚就印刷,明早就問世了。”
“真的嗎?我告訴他表弟了呀。”
“沒時間了,還有幾個小時就開始印刷了。”
天呀,這可如何是好。我心急火燎地在電影院門外來回徘徊,思前想後的最終還是撥通了潘岳的電話,其實,潘岳的號碼早已深深烙入我的大腦,刪掉手機裡的號碼只是走個形式。電話嘟了半個世紀,那邊才傳來一個優美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不知這是劉依曼的惡作劇,還是中國移動終於肯換個聲音甜美的女人錄這段上億人口都能聽到的錄音。試圖聯絡潘岳未遂後,我撥通了錢天的電話。
“怎麼了?”一個聲音神出鬼沒的從我身後傳來,嚇得我魂不守舍的摔掉了手中的電話,錢天動作敏捷的將其拾起,鼓起腮幫子使勁吹了吹後,像上供那樣雙手呈上的遞給我。
我晃了兩下腦袋,來不及接手機,話語便像蹦豆似的蹦了出來:“你表哥,殺人那事,我朋友的報社,明早要暴料,潘岳的手機,不接電話,怎麼辦?”
錢天一副“天塌下來大家扛,世界末日世人陪葬”的神情說:“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說完,託著手機的雙手向上微抬,示意我趕快接過去。
心急如焚的我顧不得接手機繼續說:“躲過一時活過一時,活過一時就快活一時,我們趕快想想辦法吧,沒有時間了。”
舉了半天的胳膊終於落下,大概是舉累了,錢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我們最好不要插手。”
我的心臟如同得了羊癇風般抽搐起來,咪咪與潘岳非親非故,卻如親如故般替他擔憂,為什麼沾親帶故的錢天卻如此麻木不仁?我奪回手機,再次撥通了潘岳的電話,左耳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右耳聽著錢天的喃喃聲,心亂得如萬馬奔騰,黃河氾濫,2012。連續撥了兩通電話都無人接聽,我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等等,皇帝,對,就找黃帝。我已顧不得跟錢天告別就跳上一輛計程車,撥通了袁士武的電話,說有急事找他,我們約在了他們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約定地點,隨後袁士武也急急忙忙地赴約了。“出什麼事了?”袁士武還來不及坐下便匆匆問道。
“咪咪說有一篇關於潘岳是殺人犯的報道就要曝光,你能不能幫忙找黃帝想想辦法把事情覆蓋過去?”
袁士武大鬆一口氣,舒眉展眼後說:“我還以為是你出什麼事了呢。”
“據說這件事要是暴出去後果很嚴重,世人對於明星犯罪逍遙法外的新聞一定很憤慨,所以潘岳說不定會去坐牢。”
袁士武的臉上漸漸佈滿烏雲,陰森的臉色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恐怖。“你怎麼還在關心他的事?”
“不光我關心,咪咪也很關心,這跟我與他以前的關係沒有關係,大家畢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類,不忍心看到自己認識的人去坐牢。”
袁士武的臉色已經黑成了包青天,就連說話的語調也有幾分雷同,可以使對方心虛得如同犯下滔天大罪了一般。“你還在喜歡他!”
“我……”我心律大亂,開始語無倫次。在腦子裡打了一陣草稿後,我鼓足勇氣再次做起了袁士武的思想工作:“小武哥,你要是不幫他,他這次就死定了,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救救他吧。”
袁士武手拄著下巴,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沉思。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我的嘣嘣心跳聲夾雜著秒針的滴答腳步聲,有種百米賽跑般的緊張氣氛。“小武哥,再猶豫就來不及了。”
袁士武深吸一口氣後嚴肅地看著我說:“這不是件容易的事,也許代價會很大……所以我要得到應有的回報,我是個商人,我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你以後要把潘岳這個人徹徹底底地從你的人生中瓦解掉,還有,我知道你最近跟潘世伯的外孫子走得很近,你總是帶給我一種不安全感,談笑,你要是個有血有肉有心有肺有頭有腦的正常女孩兒,應該看得出我對你的真心,我沒有耐心再等了,我要你。”他在說最後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