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膽兒。你有什麼絕招,閉著眼睛猛喝,沒個分寸!”
“我不告訴你,這是個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反正我贏了,我把他給喝趴下了!”蘇酒伸手亂抓一通。
“恩,好好好,你贏了。”穆衍森輕聲輕語的哄著她。
鬧了一會兒,蘇酒往他懷裡鑽了鑽,睡著了。
車到了地方,穆衍森抱著蘇酒下車,走在昏暗的走廊裡,靜謐異常,他邁著輕淺的步伐,像做賊似的,掏出鑰匙開門,進屋,將她放到床上,居然還是很緊張,心臟不停跳,跳的他吃不消,扶住胸口,坐在床邊大口呼吸。
修過水管屋子還是很潮溼,有股黴味,穆衍森皺起眉,轉頭看著蘇酒,她卻是一臉春色,壁燈下,兩邊臉頰顯得越發的紅豔。
他的心突然又狂跳不止,竭力剋制,俯下身,離她的唇越來越近。只喝了幾杯香檳,卻彷彿比她醉得還深。猝不及防,蘇酒伸手猛的勾住他脖子,呢喃了一聲。他竟再也忍不住輕輕吻了下去,先是蜻蜓點水一般,慢慢得到她的回應,狠狠吻到最深,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吻她,死死壓在身下,那樣牢,如果可以,彷彿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蘇酒神志不清,只難受的想吐,又吐不出來,又好像是吐了。開始哭,渾身疼的想要放聲大哭。像是在夢裡被什麼困住,精疲力竭,幾乎無法呼吸,肺裡的空氣全都被擠了出去,被什麼壓迫著,她一直喊媽媽喊爺爺卻沒有一個人肯來救她,一個都沒有。她那麼無助,卻什麼都沒有。四處碰壁,獨自一人扛一人抗。她奮力的抓,苦苦掙扎,想要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拽住,然後死不放手。
第八章
第22章 8——1
夜已很深很深,屋子靜的只聽見呼吸聲,隱約還能聽見窗外有蛐蛐在叫。
穆衍森摸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
剛掛上電話,聽見她嘟囔著要喝水,趕緊轉身找暖水瓶。屋子裡很空,沒幾樣東西,一眼便能瞧見書桌上紅色的水瓶,拿起來,還有小半瓶,是溫水並不燙。倒了一杯,扶起她,送到嘴邊喂她喝。
“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迷迷糊糊蘇酒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摟著,貌似熟悉的味道,卻有不熟悉的體溫。一下清醒,“刷”的睜開眼,動作極快的轉過身,一把推開身旁的人。“啪”水杯應聲落地,穆衍森踉蹌著退了幾步。
蘇酒只顧著審視自己的衣服,被換過,抓住衣領,狠狠瞪著他,“你趁人之危,下作!無恥!”
“我可沒趁你之危,是你拼命拉著我,不讓我走!”
穆衍森說的有些心虛,卻是真話,是差點沒能把持住自己,可他的家世教養絕不允許他做那樣的事。無論多麼吸引人,他都必須保持常人沒有的自控力。因為他不是別人,他是不能夠再犯錯誤的穆衍森。
“我拉著你?!”
蘇酒努力回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雖人是清醒了大半,可腦袋還疼得要命,像要炸開一樣,手緊緊揪著被子,掀開看,褲子沒有換過。
“那我衣服怎麼回事?”
“你吐了自己一身,又吐了我一身,又哭又鬧,我以為你難受,就給你換了。你一直拽著我不撒手,我只好伺候你到現在。”他將僅有的耐性發揮到極致。
蘇酒連句謝謝都沒說,看看鐘,都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一個人自言自語,“我還哭了?我酒品很好的,怎麼會?”
穆衍森想想,拉開身旁的椅子,坐下。沒生氣,也沒法生氣,只有滿腹無奈,怎麼偏偏把她遇上了,從小到大,他穆衍森這麼低三下四的伺候過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心裡正發悶,聽見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越笑還越開心。
“好好的你笑什麼?”他納悶。
蘇酒咧著嘴笑個沒完沒了,穆衍森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也低下頭,發現自己襯衫釦子開了好幾顆,領子是歪的,下襬一半露在外面,整個人狼狽的不像樣。
“你還敢笑!”他簡直哭笑不得。
笑得直咳嗽,蘇酒用力咳了幾下,努力保持平靜,還是想笑,“能看見你這樣太難得了,我簡直是萬分榮幸,也不枉我大醉一場。”
說完又笑,看著他外表凌亂就那麼大快人心?
忍不住眉心擰成個“川”字,他從來最修邊幅,叫人看見這個樣子,實在窘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換了個姿勢,側著身子,坐直,正色道:“既然你清醒了,那我問你,酒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