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穆衍柏沉默片刻,目光幽幽,勸他:“哥,不如算了,你捆著綁著,也沒用的,不如放她走。”

眉宇間神色一凜,他本就壓著火,瞬間升起更為巨大的一片怒意,“算了?怎麼算了?如何能算了!放她走?那誰放了我!誰來放了我!!”

“你自己放了你自己!她跟咱們永遠不是同類人!你放她自由,是給她最好的出路!”冰冷的話語突然就這麼迎面朝他砸來,林以芯出現在偏廳的門邊,側臉變得冷漠,臉部線條繃緊。

穆衍森冷冷瞪著她,沒有一絲溫度和起伏,一字一頓,好似警告:“這種話,我不想再從你口裡聽到第二次。”

弦外之音彷彿是告誡誰都沒資格說她蘇酒一句半句的不是。林以芯如遭雷擊,人前,她永遠是頤指氣使的神氣樣子,誰都不曾忍心這樣兇狠的對她講過話,卻偏偏是他,還總是為了別人怨她辱她?!

她及其困難乾巴巴的冷笑,“那就看你怎麼把她找回來,她那麼聰明,就怕你有天大的本事都找不回來。你越是找她越是躲得遠,活該她就是個倒黴命!”

“林以芯,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對你的忍耐,到此為止了!”

穆衍森甩手便走,全不顧老爺子在身後喚他。

他沒有開車,一個人步履倉皇走出大院,四處空曠無人。沿途,一路走,一路疼。

別人對你不好,欺你辱你,那我呢?我待你如何用心你應該最清楚,為什麼就可以做到那麼冷漠孤絕,說走便消失的全無影蹤,怎麼就能夠做到?

蘇酒,你回來告訴我,我只要你告訴我!怎麼能做到把心扔出去,踩了踏了,放在刀尖上割得血淋淋的都不喊一聲疼,如何能夠做到如此這般狠絕?

四肢大張,穆衍森倒在她常孤單坐著的那一片地毯上,不動彈,幾秒鐘後。忽然翻身就那麼跪在地上翻江倒海的吐了起來。在顧家小店,點了她平常最愛吃的東西,卻一口都吃不下,空腹灌了多少瓶酒也記不清了。吐到後面實在是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在哪裡乾嘔,一聲一聲撕心裂肺的,彷彿連著膽汁和胃一塊都要給吐出來才甘心。

吐夠了,翻身竟是又躺了下去,全不顧身旁一地狼籍,胡亂抹自己的臉,將它擦乾淨。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酒精和酸臭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整齊的,混亂,狼狽不堪,邋遢落魄的好似街邊流浪漢。

角落裡,她最喜歡那盞落地燈有些歪了,他爬過去,扶好,看不清楚也硬是要按照自己的視線擺放正。開啟,關上,開啟,又關上,刺花的燈泡閃了幾閃,暖黃的光線下映出了他的暗影,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他抱住燈座,仰著臉,說的哽咽:“酒兒,你不回來,也別把我忘了——”

穆衍森把臉深深埋在手臂裡,很久以後,嘴裡低低的如囈語般低聲喚:“酒兒……酒兒……”一遍一遍,在唇邊低吟,帶著無限婉轉的不捨與留戀,千千萬萬遍,喚她的名字,意識模糊中,彷彿看見她回來了,伸手,抓又抓不住,一碰就散了,只剩空氣。

死死揪住心口,縮成一團,疼,心像是被人用鋒利刀片狠狠刮最最深處的那一層皮肉,凌遲著他每一處肌膚神經。

眼裡冰冷的東西終於是滑落下來,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頭埋進膝蓋仍掩不住那聲音,整個手溼溼碌碌,暈開在肌膚上,醞出更大的疼痛來。

成長中無數的年年歲歲中,他從不曾為誰心痛成這樣,直痛到骨髓裡,恨不能毀了整個世界。很痛。真的很痛。

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吶喊呻/吟。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你知不知!

你不知道。

你走了。

消失了。

好狠……

第十四章

第40章 14——1

一年一年,晃眼而逝,又到年底,窗外大雪紛飛。穆衍森坐在偏廳看書,不遠處丘丘坐在搖椅上玩遊戲。

看得有些累,抬眼看了看窗外,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除了能感知到冬日裡冷風的刺骨,其他三個季節幾乎是分不清的,人忙的七葷八素,每日睡前已將醒來的事全部排滿,恨不能24小時都用上,一刻也不停歇。總到了最冷的時節才恍悟,又是一年就這樣無知無覺的過去。

丘丘調皮,跪在地上不知玩什麼東西,跟著滾來滾去,仔細一瞧,是個小沙漏。滾到他腳邊,丘丘姿勢像只小動物趴在那裡仰著小臉衝他笑。穆衍森蹲下,撿起沙漏,拿在手上放平,流沙滾動,一點一點,慢慢下滑,時光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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