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最受不了他溫柔的樣子,眯縫著眼睛靜靜看他。
這個魔鬼一般的冬天,給了她一段曠世絕戀,結局,終於是美好的,天不負她!
雖然羽航由於某種原因執拗的不肯恢復記憶,不過她並不算是很傷心,他能夠給她的關懷和愛護一樣都不少,她心底很清楚他在糾結,他對她的愛一分都不缺。
就這樣吧,這麼完美的男人,老天爺也是不捨得收回了去,他好好兒的,彆扭點就先彆扭點吧。
相信羽航,他不會讓她等得太久。
—
白薇薇一手緊緊抓著男人的大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一手揪著他的衣服,眼皮兒卻沉得直打架,連日來的疲憊,都在見到了他之後爆發了出來,最重要的是,有他在,就安心了。
“你不能走,我睡著了也不能走。”
呢喃出一句任性的話,她就甜甜的睡著了。
梁羽航靜靜的端詳著這張他誓死守護的小臉,眸子暗了暗。
“薇薇,只有我願意被你傷害,你也只能傷害到我。”
淡淡一句,他嘆了口氣,然後給白薇薇把被子塞了塞,自己披上了大衣出去了。
她睡著了,他睡不著。
身上的潮熱還沒有退下,只有這漫天的冰雪能夠叫他好受一些,還有——
那剝一大袋子瓜子的任務也還沒有完成。
她說的話他都記住呢,她給的任務,他都的去完成。
他靜立在蒙古包外,賞了一夜的風雪,守著一個心尖兒上的女人。
—
北京,中南海密室。
鄭達遠三角眼耷拉著:“果然,羽航就是羽航,他還活著。”
“你是說,他從弒神坡裡出來了?”
“沒錯。”
“那個秘密他知道了?”
“應該是知道了,但是不能確定。”
“這……如果羽航真的知道了那個秘密,那麼,他就必須死,所有他聯絡過的人,全都不能活了。”惋惜。
“部隊中午就會到滿洲里,然後會有狙擊先鋒下到草原,應該會處理的很乾淨。”
“再給羽航一個機會吧,畢竟我們培養一個接班人也不容易,如果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就緩一緩。”
鄭達遠愣:“給機會?不能給機會,那是國家機密!”
“老鄭,我們還奇怪呢,為什麼你一定要派羽航去弒神坡?你明知道有去無回!難道你老糊塗了?羽航是我們重點培養的物件,知不知道培養一個少將要花多大的精力?”
“呃……是他貪戀軍功。”
老臉一沉。
“去都去了,我們相信羽航不會亂說的,且看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個絕密再定,先監視起來!”
“好吧。”鄭達遠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冰天雪地裡,警衛敬了個軍禮之後開啟了車門,老胖子扭動了一下屁股靜靜的坐在後排,眼中看著外面北京的冬景,心裡卻比這個冬天還要冬天。
若說是他曾經還指望著梁羽航會娶自己家的真真做了他的乘龍快婿,那麼滿洲里的那幾次接觸,他是完全沒有這個指望了,那個年輕人太強勢太凌厲,他老了,想找個溫柔好擺弄的人接替自己,梁羽航那個冰冷的小子,他明顯是齁不住!
然而現在,行情有點不妙,軍委裡的這幾個老傢伙明顯的偏袒梁羽航,眼瞅著梁羽航去了弒神坡又活著出來了,並且很有可能知道了一個國家機密,竟然也沒有態度堅決的要弄死他。
不妙不妙,大事不妙。
梁羽航的弒神坡之行是他一手攛掇的,梁羽航是什麼人?有仇必報!
他威脅梁羽航要抖出白子昌的叛徒之名在先,坑梁羽航去赴死亡盛宴在後,要是梁羽航當真活著重返軍委,他還焉有命哉?
極度的恐懼……
薑是老的辣,老鄭頭反應很快,立即做了兩手準備:
1,派殺手!
2,給鄭真打電話。
“喂,寶貝。”
“爸爸,怎麼會想著給我打電話啊?我還在學習呢,呵呵……”那邊,女孩子的聲音很溫婉很好聽。
“寶貝,這次北戴河培訓好了之後就去翼風團吧,那是羽航的部隊。”
“您不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分別的太久了,我想他了。”
“羽航的性格我們都瞭解,他這個人,念親,他還很惦著你呀。”
“是的,沒有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