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了他。我應了,從此不再糾纏於他。”
“第二次,你求我救翡翠。我應了,身邊多了翡翠。”
“第三次,你是為了幫我,我應了你,碰了於我無情的你。”
“這一次,你又來求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心軟容易被|操縱的人?”
也亦直直的看著子書,“我從沒那樣想過。”
子書冷冷的看著他,“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從前求我放過慕容申,而今求我再去招惹他。你憑什麼?”
也亦動了動唇瓣,啞口無言。
“不管你怎樣想,我不想做一個反覆無常的人。”子書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只想照顧好我的家人,其他的,我管不了。”
也亦突然覺得渾身冰涼,他咬了咬牙,靜道,“當年阿申的父親以死相挾,逼他不得悔婚。我們做了很多的努力,八皇子也幫阿申爭取過,可惜,沒人能改變阿申父親的意願。百行孝為先,阿申只能出嫁。阿申知道您訂過親,知道與你無望,不想耽誤您,所以才不肯見您,讓我轉告您那些絕情的話。”
也亦頓了頓,眼睛更加黑沉,“我與他情同手足,他託我替他照顧您。這份心,您體會不到嗎?這幾年,我每次不告出行,都是給他寄書,告訴他您的近況,讓他安心。他的痴心,沒人能比。”
子書已經轉過了身,也亦看不到她的面色,聽不到她的聲音。他嘆了口氣,“我知道,您的身邊,有了旁的人。只是沒想到,您那麼快,就將阿申忘了。從前你們那樣的情深義厚,竟然敵不過這短短几年光陰。我原以為,是上天憐憫阿申,讓你們能早日重逢,誰曾想,只有他還在原地,守著那些早已改變的情意。阿申這些年,沒有背叛過您。”
子書依舊沒說話,背影紋絲不動。也亦給她叩了三首,“能說的,我都說了。阿申今日會離開秋府,我本來是想,等他身體好些,再做打算,他執意不肯。既然您不願意去看他,我求您最後一件事,讓我和阿申一起離開。”
子書緩緩轉過身,只見也亦伏在地上,長跪不起。她道,“我知道,你一直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主子。你表面謙恭,內裡陽奉陰違。”
也亦抬頭看向她,“我沒有。”
子書淡淡的看著他,“當年你死活跟著我,說什麼從今往後,會把我當成唯一的主子。都是謊言。”
也亦的臉色變得赤紅,吶吶,“我沒忘記那時的話,我把您當主子看。只是,阿申是我的恩人,手足,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我這兒,當成什麼了?”子書的語調很冷,臉色緊繃。
也亦靜靜的看著她,半響,“您這兒,不缺侍衛。您現在,一切如意。為了氏族顏面,納蘭霜回到京城,不會說和阿申和離,只會說他病故。他以後無依無靠,我想陪著他。對不住您,這幾年,打擾了您。還請您看在我這幾年的忠心,高抬貴手。”
“忠心?”子書冷哼。
也亦看著她的冷然,心裡不再抱任何希望。他覺得悲哀,替慕容申深感悲哀。同時,他又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絲可悲,原來,在子書眼裡,他連個合格的侍衛都不是。
兩個人就那樣沉默的相對,直到最後,子書閉了閉眼,“你走吧。”
也亦站起了身,沒再多說一個字。他回到雅院的時候,慕容申已經起身,收拾好了行李。也亦對他道,“阿申,等等我,我陪你一起走。”
慕容申有點錯愕,看著也亦灰濛濛的臉色,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點了點頭,“好,我等你。”
也亦回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裝,除了幾套衣服,一無長物。他將秋府的主院環顧一遍,提著包袱,走向雅院。
他走到慕容申休息的房間門前,門半掩著,也亦聽到秋子書淡淡的聲音,“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此情應是長相守(二)
也亦還沒聽到慕容申的回答,子書的聲音再次響起,“也亦,你去院外守著,不要讓人進來。”
“是。”也亦急忙應道,心中有種柳暗花明的雀喜。他向四周一看,院子裡原本侍候著的幾個小廝,已經不在了。也亦退到院門外,反手將院門也關緊了。
慕容申臉上,青白交加。他坐在房中等也亦,突然見到子書走了進來。子書吩咐方兒領著其他兩個侍候他的小廝離開雅院,之後自行坐在他的對面,打量著他。
長時間的被注視,慕容申有些尷尬,遂問,“你怎麼來了?”
子書給自己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