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怨痛才會好過。
但是,他又不捨得見她如此悲痛,安慰道:“音音,我們還年輕,還有機會再生寶寶。”
母音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一字一句說:“但是,我不想再跟你生。”
陸柏川看到她眼裡深深的恨意,心裡一凜,他知道,這次新聞上的訊息真的重重傷了她。可恨的是,他還是無法給她一個解釋。
告訴她故事的真相嗎?恐怕只會令事情變得更糟。
如果她知道他跟郝敏的事情,到時應該對他徹底死心了。
所以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他凝視著她,眼裡有深深的無奈和悲憫,“今天先不說這件事了,你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客房門後,母音的心像是掉入冰窖,一陣一陣的發寒,涼的刺骨。
他連一句解釋都吝嗇於給她,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嗎?
陸柏川的心何嘗不痛,只是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又不忍繼續面對她的目光,只好落荒而狼狽地急急抽身。
短短的半個月,他竟然失去了一個孩子……一直以來,他都想和她生個寶寶,可是這個寶寶卻無聲無息的沒有了,他的心也如同被人挖走一塊,疼得要命。
如果他沒有去美國,而是安心陪在她的身邊,這場悲劇就不會發生。如果他在美國的時候可以多關心一下她,就會知道她懷孕的訊息,提前趕回來陪著她,也可以避免這場悲劇。
如果有如果……可惜,沒有如果。
……
母音下定決心,這次倘若他不給她一個無懈可擊的解釋,她就和他冷戰到底。一次又一次,她都被他三言兩語哄好,他是認定了她心軟好騙,才變本加厲。
她不是包子,沒有理由一直被欺負。
因為流產之後身子虛弱,她跟學校請了假,在家裡安心休息。
陸柏川似乎是躲著母音,走的很早。母音睡到十點鐘才起床,剛剛洗漱完,季淮臣來了。
因為陸柏川的關係,母音不太想看到他,冷淡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不放心你,專程過來看看。你還好嗎?”
母音扯了扯嘴角,“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了,你覺得我會好嗎?”
“其實,我就是看了新聞上的事情,才格外擔心你。”
“淮臣,你是柏川的朋友,又在美國呆了很多年,知不知道他在美國的那個女人是誰?”
季淮臣沉默片刻,道:“抱歉,我不太清楚。”
母音冷冷牽起嘴角,“我想,就算是你清楚,也不會說。”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想那些報道也未必屬實。”
“你就替他打掩護吧,別告訴我那些照片是別人PS的。”
被人洞察心事,季淮臣露出尷尬的神情,“那個……柏川怎麼跟你說?”
“還能怎麼說,咬死不承認。我想,這是你們男人慣用的伎倆吧。”
“別因為他就否認我們全部的男人啊,至少我不是這樣,如果我愛一個女人,絕對不會騙她。”
“說的你多麼高尚似的,我甚至都懷疑,你會真正愛一個人嗎?”
季淮臣臉一垮,感嘆地說:“原本還是可能愛上一個人的,以後恐怕不會了。”
“為什麼?”
“我要和卓玉訂婚了。”
母音怔忡,“怎麼這麼突然?”
“其實也不算突然,我爸媽很早之前就在醞釀這件事了,只是最近才提上正式議程。季家和卓家要在能源開發方面進行合作,聯姻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我老姐都結婚好幾年了,總不能讓她跟卓風結婚吧,所以只能由我出馬了。”
“卓小姐的性子,以後可有你受的,希望她以後能改改吧。”
“無所謂,我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過,她什麼樣子和我無關。”
“可你們要是結婚的話,就要在一起生活,難道還和你沒有關係嗎?”
“婚姻於我來說就是形式,對我不起任何約束。我的心在什麼地方,她根本就管不著,同理,我也不會管她的心在哪裡。”
母音本能地想反駁他的話,可是聯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突然覺得他說的是那麼對。
她神情黯然地說:“是啊,就像我和陸柏川,雖然是夫妻,但是我並不能約束他的心在哪兒。”
季淮臣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