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失去“飛宇”的你過的是什麼日子,但以我對你的“不”瞭解,你也許會“自得其樂”也說不定,不知道我這個成語用的對不對,如果不對,你儘可以罵我,但我想聽到你的聲音,讓我給你打電話好嗎?其實我還是很擔心,雖然你會說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其實我想寫的內容很多,但你也知道我是個不善於用文字表達自己心情的人,又怕寫多了你會嫌我話多,只能送你一盤帶,讓你聽聽我的聲音,我長大了。
期待見你。
同樣沒有落款,但清柔知道是誰,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就是長不大!還敢每年都說自己長大了!跟他計較真就沒完沒了了。
每年固定由美國來的信和禮物曾讓同學對她刮目相看,然而禮物不是玩具熊,就是書,更誇張的是還有音樂盒,她的同學曾玩笑地問:“難道那些美國人就認為中國窮到這個地步,連玩具熊、書、音樂盒之類的東西也沒有!竟從美國飛躍了太平洋地郵來。”真讓人笑得不能再笑了。還有的很誠懇地說:“要郵也要郵些值錢的東西,最好是美金。”
但她知道,對星暉來說,他郵來的這些東西是他最珍貴的了。在泛濫的美金中他還能看到這些東西,無疑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前進的光明。他一直以他的形式向她彙報著他思想的脈落,他成長的軌跡,告訴她,他一直在努力,而她也看到了、收到了他的努力。看到這些東西她會安心,而要是真收到美金,她恐怕才會擔心得要死。
然而一盤磁帶根本不能緩解期末考的壓力,再加上生活的不順,令生性倔強的清柔病倒了。見她日漸消瘦的臉,每夜葉雲寒躺在她身邊腦海中就是她這張臉。知道她正期末複習,大多時間都在家看書,所以他每天在公司都忍不住打電話問問王媽她的狀況,不時讓王媽調配三餐,將開好蓋兒的藥放在臥室的桌子上……
然而他們還是很有默契地保持一定距離。面對感情,樓清柔第一次怯步了,往往遇到令她有感覺的男人她都會大膽出擊,例如楊浪,她不會藏頭露尾,她的人生信條是:為什麼只能等著男人來選擇自己,而這個男人自己又未必中意,不如由她自己來選擇男人,至少可以選自己喜歡的!
她理智地分析出來,她對葉某人不是全然地沒有感覺,她也不得不承認其實他是個不錯的男人,他雖然花名在外,而且有點討厭,但討厭得挺另類。比如他就不會介意她婚禮上很不禮貌的惡作劇;對她的無理取鬧也有點亂七八糟的包容;雖然文學方面有些爛,為了讓她學習,還能想出接宋詞的高招;只不過就是也有些惡作劇的癖好,而且方法比較不入流,但從本質上說他比楊浪要強一些。比楊浪強的人世界上豈非比比皆是,總不能她都有感覺,對葉雲寒——姑且說自己有點愛著他吧!然而為何會望而卻步,她自己也不清楚,還是先應付考試要緊,但他無言的關懷——真讓人——唉!
在期末考試的前兩天樓清柔開始發燒,起初並不算嚴重,所以她都沒有吃葉雲寒擺好的藥——這時候突然獻殷勤,感覺不好!她認為也沒那個必要,又不是什麼大病,挺一挺就過去了。
考試那天她的病勢非但沒有減輕並且在繼續惡化中,考試結束後回到家時身上已是三十九度高溫。葉雲寒真搞不懂這個小女人是怎麼想的。通常如果有女孩曾經身在她的處境,被他那樣的脅迫後,不是失去鬥志就是從此精神萎靡,再不就是開始轉起他的主意,但總是一副受盡屈辱的樣,可她呢?與他結婚,加入他的生活好像理所當然,使他反有一種隨著她的生活而生活的感覺,她倒活得輕鬆寫意,麻袋裝依舊,絲毫不受影響。連有病也病得自然——自然!毫不客氣!
哈!哈!哈……哈……
書房的燈還亮著,她還在溫書,如果可以,真想拱手河山討她歡,但她要的是什麼?
江山、女人,女人、江山啊!
清柔考試期間一直在發燒,結果今年險些有一科亮起紅燈,還好整整考了60分,萬歲!還好不是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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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清柔參加了體育系組織的登山活動,皚皚的遠山白雪,山間幾點紅梅迎風吐信,綻放屬於它們的光彩,她的臉上也充滿了光彩。是自然給了她呼吸的空間,是自由給了她活力。
活動歸來她和葉雲寒回到了上海,放寒假的她在家裡閒晃,並不代表葉某人也放假了,他還是每天到公司報道,為“錢大人”努力工作。像她這樣的人為什麼不大喜歡出門呢?沒事她也會在家思考一下自己的問題。然而與葉某人依然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