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了,她覺得無聊,開始在屋子裡亂走,有些房門打得開,有些是鎖上的,打得開的她進去逛一圈沒意思就走了,打不開的也不能阻止她進去,發現裡面也沒什麼好玩的之後就出來了,在開啟書房門的時候,她在裡面多留了幾分鐘,只因為書桌上那隻少了一個耳朵的玉質紙鎮,她忍不住拿指腹去撫摸那殘缺的耳朵,那個時候她不喜歡木木因為學寫毛筆字忽視了她,所以她一生氣就摔壞了他的紙鎮,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紙鎮是慕家世代相傳的,木木替她把罪頂了下來,自己卻被罰跪在祠堂裡三天三夜,她撲在木木床前嚎啕大哭罵他傻子,他卻笑著對她說,傻丫頭,我都被罰跪了三天,你這小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那個時候她明白,自己不過是木木的跟班,要不是木木替自己頂著,她沒準就因為這個紙鎮沒命了。
她想的太出神,沒有聽見有人進來,等她感覺到危險逼近人已經被壓在書桌上,而那個滿臉戾氣的男人正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冷冽的眸子已經露出殺意:“誰準你碰我的東西!”
該死,她不能呼吸了,靠,她不會就這樣被掐死了吧,不就是碰了他的東西,至於嗎,越來越稀薄的空氣進入肺部,很快的,連一丁點空氣都呼吸不到了,胡蝶忍著窒息的痛苦,手在書桌上慢慢移動,在觸及那個紙鎮的瞬間抓在手裡,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砸去,她當然沒想過用這麼一個小小的暗器就能夠擊退面前的男人,就在他抽出一隻手阻擋的時刻,她的身體用力向後躬身,然後一抬腳,巧勁一施力,反手就把慕塵冥扔了出去。
顧不及因為她這一招而失神的男人,她一個勁的呼吸,好像要把剛才缺失的空氣全部補回來,爛男人,去死吧,她真以為自己要死了,嗓子口炙熱的疼痛讓她難受,一個勁的咳嗽,身體還被那個已經回神的男人強硬的轉過去,就看見他的眼裡哪還有什麼冷冽,只剩下不可置信的焦急:“你怎麼會剛才那招的,告訴我,誰教你的…不,不對,不可能有人教你,這是我跟蘭兒之間的秘密,蘭兒,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不會錯的,真的是你。”
胡蝶受不了面前又驚又笑的男人,喉嚨的疼痛還沒緩解過來,她又被抱進懷裡,那雙禁錮自己的手把自己好不容易呼吸進去的空氣擠壓了出來,靠!老孃不想死,她用力拍打面前的男人,想開口讓她放手,卻發現嗓子根本說不出話來,放手!該死!
鳳長空他們四個剛回來就聽見少主的怒吼聲,鳳長空當下就意識到不對了,四人立刻趕至書房,就聽見慕塵冥的那句話,心裡也是一驚,真的是久蘭?
還是蔚遲峰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走過去卻沒有靠近:“少主,你先放開胡小姐,她很難受。”
慕塵冥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放手,胡蝶已經臉色漲紅,想呼吸卻一個勁的咳嗽,渾身難受的擺擺手,老孃不伺候了,她要回家,該死的藝術品什麼時候才來。
“蘭兒,你一定是蘭兒對不對,我是木木你看著我,看著我。”
看你個頭!胡蝶看他又要撲過來,怒氣上頭,到了這裡又是兇她又是掐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嘛,惡狠狠的推開他,用盡力氣喊道:“慕塵冥你夠了啊!”喊完,她發現嗓子徹底失聲了。而慕塵冥似乎是被她那句話刺激了,激動的抓著她:“真的是蘭兒。”
胡蝶翻了個白眼,靠,她什麼時候承認的,上位者的通病,都自以為是!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他們所處上方的頂突然被炸開,慕塵冥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昏了過去,尤子殤第一時間撲過去,拖著慕塵冥跑向地下室,而胡蝶也被撲向她的蔚遲峰壓在身下,在他們頭頂,狂風大作,軍用直升機的槍口對著他們,北堂善此刻心情很不好,他答應了他媽兩個小時找到人,結果整整用掉了兩天,這代表他無能,無能也就算了,可是他就是不爽他媽說他沒用時的表情,所以沒有耐心的直接開了直升機只想把久蘭那藏頭蛇炸開花。
胡蝶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要是他們離開了G市,去了國外就是木木的勢力,到時候要逃走就更難了,可是她被蔚遲峰抓著,根本跑不了,晃動之間,蔚遲峰黑色的襯衣了一道黑色的光澤,那是…
那一年她和蔚遲峰一起出任務,那個時候的蔚遲峰少言寡語,對人也總是冷漠異樣,他們進入原始森林的時候遇到過很多危險,大家被一種不知名的藤蔓生物糾纏的時候,她曾經打碎了脖子裡的黑曜石項鍊救過他,只是她沒想到他會那碎片拿來做掛件,還如此貼身的帶著,難怪他剛才也如此奮不顧身的撲過來,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胡蝶無奈的想這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