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脹了麵皮道,“但皇上現在被挾持,不知何時能再回京,西南又起義頻頻,甚至還影響到了東南……彭祁將軍沒有皇上手諭就不肯開戰,國不可一日無君,這該如何是好?”
也虧得他東繞西繞這麼久,總算把想說話給說了個囫圇,戲肉當然在最後一句。
夏澤生死不明,這戰火都要燒到家門口來了,怎麼辦?
“各地摺子天天像雪片一樣往上傳,們雖然能票擬,但軍國大事,”大學士裡五個倒有三個開始叫起了屈,
“一群廢物,要們何用?”薛逸冷笑一聲。
剛才還叫苦叫得天祥幾個大學士瞬間變了顏色,“薛督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上被挾持之前,該有計劃早就一一佈置到了們手上,身負皇恩,在此等危難之時,們竟然想著是如何推脫肩上重擔,真是聞之令人心寒。”
“若是當真才疏學淺,不如另請高明。”這幾個大學士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又仗著內閣權利大,整日裡對這些言官多方敲打,底下自然有人隱在人群裡頂了句。
“好,若是出了問題,那就大家一起擔!”他們自然不好當眾和言官計較,紛紛一甩袖子撂下狠話,氣沖沖地歸了位。
有了這幾個人作為開頭,接二連三地就有人開始哭訴夏澤不在對大夏影響如何如何大,悲觀情緒向來具有傳染力,朝上竟然有人當場就作出了一篇字字珠璣駢文來哭訴,言下之意若是再不立新君大夏將亡云云……
一傳十,十傳百,眼見得形勢有些失控,柳寧不得不出來鎮場面。但此時局勢已成,絕大多數人意見都已經由找天子變成了另立新君。
多少人心裡打著小九九,若是夏澤繼續在位,那麼多半也就是眼下形勢,倒還不如趁著皇子年幼擁立上位,還能在內裡分一杯羹。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也怪不得這些人連起碼氣節和臉面都不要,眼中惟權勢二字再無他物。
“諸位,皇上不過才被劫持了不到一月,們就這麼急於推立新君,恐怕有不妥。”說出這話人竟然是幽微。
薛逸看了半天好戲,總算等到了這位正主出來亮相,如果不知底細,說不定還真會被他這幅憂國憂民模樣給矇蔽。
人情緒往往是盲目,即便是精英也不例外,擁立新君一事彷彿為他們開啟了一扇門,讓他們看見了有生之年能往上再爬一步可能性,自然會想方設法為幽微造勢。
“國師,不如問問神明……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