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如此不如等你三姐祭過天之後再詳談?”
甘初瑤揹著手也不答話,只臉上漸漸沒了笑容。
凌宥此時看完了盒中物件後,亦點頭道:“嗯,臣下看著,監國皇女怕是祭不成天了。”
甘初瑤看著她一臉正色,不竟失笑出聲,“你就沒有什麼想法?這物件可是多少人失了命也沒拿到的呢!”
凌宥將盒子遞至初瑤面前,搖頭一臉鄙視狀,“你當我是什麼人了?這東西怎麼輪好像輪不著我這個旁支吧!”說著眼睛朝著永王那裡梭了一眼。
凌樂一把將盒子抱了過來,轉身背對著探過頭來的永王,一臉憤憤道:“我倒是想要來著,可怕有人拿孝字來壓我,到時候我還要將她高高的供養著,想想就覺得憋屈的很,如此就是坐在那上面也會整日的不舒坦,哼!咱們中倒是誰還有資格要這玩意?”
說著眼睛溜過一圈,最後定定的望著凌宥,一副你不應就走著瞧的架式,甘初瑤呵呵笑著拍了拍凌宥的肩膀,這才掉轉頭來向著典儀官道:“這位大人,本官有一疑惑相問,可否解釋一二?”
那篤定的神情,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來請教問題的。
那典儀官本就是個頑固不化的,前頭被逼不過才應了她們,此時見有人相問,自然又將那老祖宗留下的法度重新宣揚了一遍,末了將兩眼瞪成個銅鈴狀直直望著已經站在三皇女身旁的尤貴君身上。
甘初瑤很是感激的謝過了典儀官,拿眼掃視一週,那些的皇室貴女們此時也都將眼睛集中到了這裡,這才笑眯眯的令凌樂將懷中的盒子交給了典儀官,自然在這之前,凌樂將盒子開啟,繞著眾人走了一圈,好叫她們都看清裡面裝的是什麼。
凌樂很滿意的看著其母白了臉色,而凌嘉與其母亦是有些站不穩當。
那典儀官接過盒子,在眾人的眼睛下仔細的檢查了遍,末了激動的抬頭一把拉著凌樂,“世女殿下,您既然出示了此物,那麼下面便改由您來進行祭天儀式方才合乎情理。”
凌樂笑眯眯的看著自家母親那似喜似悲的臉,忽而正色道:“典儀官大人,我早已不是永王世女了,雖論著血脈最近,奈何已被逐出家門,也是沒資格的了,且這玉佩也不是我找到的,是甘大小姐找全了的,所以……決定由誰來繼承此方玉佩還需由她定奪。您只需給咱們證明這玉佩的真偽即可。”
典儀官點點頭,看著眾人開口道:“此確係熾焰玉。”
周圍立刻發出不小的議論聲,一部分原先支援凌嘉的開始動搖,一部分卻仍堅持當今女皇血脈為尊。
而一旁的永王臉上已經冷汗淋漓,成醬色了,沒來由的凌樂心情超好。
甘初瑤笑看著周圍,那蕭環已經退至外圍,眼見著似要溜了,甘初瑤怎會給她這個機會,當下開口叫住。
“蕭督統難道沒話說麼?”
眾人視線這才注意到腳尖往外的蕭環。
尤貴君更是一下拉高聲音,“蕭督統,你答應本宮的事難到就這樣沒個說法了?就這樣想溜之大吉了?”
蕭環深吸一口氣,環視一週,“本督統本不想參與這種皇家之事,且既然鳳玉已出,該怎樣還請聽從典儀官的安排,本官沒有任何議異。”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想走人。
尤貴君這下徹底失去了靠山,身體不穩的向後倒去,幸而被身後的凌嘉扶住。
“蕭環,若你再敢往下走一步,本宮便不得不將你之醜事宣之於眾了。”尤貴君咬牙聲嘶力竭道。
蕭環盯著他看了一眼,臉上竟奇異的泛出絲笑容,也不辯解,直直的便下峰而去。
甘初瑤挑眉,回頭望向一臉呆滯狀的尤貴君父女,搖頭嘆道:“蕭督統也是個血性女兒,被你們拿捏這麼多年,想來也不在乎生死了。”
“你……你,如何知道?”尤貴君驚異的指著她問。
甘初瑤不在乎的回望了眼許言。
原來許言早就暗中調查過蕭環,自然,那尤貴君的陰謀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而原本蕭環確實是一心一意的幫著尤貴君的,可是在被人老是三番五次的不經易的碰傷擦傷,然後那傷還老是好不了的情況下,終於發現了自身的異常,想著善惡到頭終有報,心中對於將女皇至死一事的愧疚之情也便淡了。
而甘初瑤的出現介好將她那矛盾的心思給扯平了,此時自然不會再顧著他了,而對於他的威脅,蕭環自知時日無多,也就不在乎了。
甘初瑤見蕭環走了,尤氏父女終於消停了,於是